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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興許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察覺到,可蕭誠的耳朵那麼靈,這會兒大概就已經被驚動了。
“風子你就帶人守在街上,若是有武侯鋪的人來,便解釋一下,就說……就說屋頂上瞎跳的那個女人是我的朋友,旁的話不要多說。若有郡王府的人出門相問,也這樣跟他們說,如有人追問,就跟他們說我明日會親自登門致歉。”段子卿揉揉額角,將兩件斗篷都塞進了燕風子懷裡。
燕風子疑惑問道:“那娘子您要去哪裡?”
段子卿咋舌,而後突然縱身躍起:“田豔羽你給我站住!我還治不住你了!”
看著段子卿輕巧地落在屋頂並追著田豔羽而去,燕風子驚得目瞪口呆。
如段子卿所料,田豔羽才剛在廣陵郡王府的瓦片上踩了一腳,蕭誠和駱毅就同時被驚醒,田豔羽的笑聲一出,整個廣陵郡王府都醒了。
坐在床上聽著田豔羽的瘋言瘋語,蕭誠哭笑不得。
武邑侯府的二娘子受邀去楚國公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這兩個女人也是他親自送回楚國公府的,可這都快子時了,這兩個女人怎麼還醒著?而且竟還鬧到外面來了。
再仔細聽一會兒,蕭誠就意識到田豔羽是醉了,會從楚國公府跑出來也是找酒來了。
這女人一旦撒起酒瘋了,與男人相比也不遑多讓,尤其還是兩個在西北長大的將門之女。
蕭誠笑笑,披上件外衫就出門了。
“郡王。”胥仁就候在蕭誠的房門口,見蕭誠出門,便拱手一拜,“是楚國公府的段娘子和武邑侯府的二娘子,看這架勢似乎是酒後鬧事。”
“段娘子呢?”
胥仁抬手指了指上面,道:“段娘子也在屋頂上呢。”
“她也上去了?”蕭誠頗有些詫異,想了想,還是縱身上了屋頂。
落在自家的屋頂上,蕭誠一眼就看見僵持在安平郡王府屋頂上的四個人,段子卿正在想辦法擒住田豔羽,長孫若言和黑錦兩人小心地護在一旁,似乎是不敢對田豔羽動手的樣子。
蕭誠揚了揚嘴角,便在屋頂坐下。
雖然不如廣陵郡王府的人反應快,可其他幾座郡王府裡也都相繼燃起了火光,各府都出了人到街上去一探究竟,武侯鋪巡街的衛兵也很快趕來,可一聽說房頂上的是楚國公府的人,所有人就都沒了主意。
深夜滋事,按理說是該抓起來送官審問的,可偏偏滋事的是楚國公府的人,而且還是剛被許給廣陵郡王的段娘子,誰敢隨便抓?
而聽說段子卿正在屋頂上鬧騰,蕭永、蕭澤和蕭羽先後都跳上了自家屋頂,遠看看不清的,就又跳到安平郡王府的房頂上了,上去時正好就瞧見段子卿正跟田豔羽交手。
見屋頂上的人真的是段子卿,蕭永嚇得心肝亂顫,一把就抓住了蕭澤的肩膀:“這是怎麼回事?子卿當心!”
聞言,蕭澤瞥了蕭永一眼。
他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嘖!”聽到蕭永這一聲喊,段子卿更不耐煩了,“你這瘋女人,別再鬧了,我要生氣了!”
田豔羽也嘟著嘴道:“我也生氣了!說好了請我喝酒一醉方休的,可是我都沒醉!”
一聽這話,段子卿登時哭笑不得:“你酒量好還怨我了?”
“我不管我不管!”田豔羽一把推開段子卿就要往安平郡王府裡跳。
“你給我回來!”段子卿抓住田豔羽的後領就把人扯了回來。
聽著瓦片被踩的咔咔直響,蕭澤也是心驚肉跳的,忙勸道:“段娘子,有什麼話好好說,屋頂上危險,要不咱們先下去?”
這要是真摔下去了,是算她們的還是算他的?
段子卿偏頭衝蕭澤粲然一笑,道:“抱歉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