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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免費吃食。
縱使是坐在酒樓裡,讀書人們卻也是要開了窗,遠遠的瞧著易先生的宅院,眼神迷戀。
而沈步轍和溫穗穗終於整理好了裝束,下了馬車,拎著頂好的酒,敲響了易先生院子的大門。
叩叩叩——的幾聲。
沒人來應。
沈步轍等了又等,心中有些著急,便大聲報上了侯府的名號。
“後生南陽侯府沈步轍,前來求見易老先生!”
此刻,清幽的宅院內,有兩人正對坐落子。
較年輕那位男子,穿著一身象牙白圓領袍,頭戴玉冠,手持白子,身姿如松如竹。
他思量片刻,將手中白子落入棋局,頃刻間便改變了棋局的形式。
易先生陡然坐直了身子,盯著眼前的棋局,沉靜了片刻。
他摸了摸下巴,抬頭看了對面的人一眼,又低下頭看了看棋局,隨後又扁著嘴看著眼前的人。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周珩,你心中所想,當真如此?”
那男子垂了垂眼眸,輕輕一笑,“先生,論的不過是棋局而已。”
易先生搖了搖頭,正要嘆氣,卻聽見院外傳來了一聲高喝。
“後生南陽侯府沈步轍,前來求見易先生!”
兩人動作皆是一頓,易先生皺緊了眉頭,撇撇嘴:“這南陽侯府……唉,真是!”
男子眉骨微抬,見易先生這副犯難的模樣,頓時來了興趣:“南陽侯府如何?竟讓易先生露出了這副模樣?”
易先生搖了搖頭,一邊下榻往外走,一邊朝著他解釋。
“從前醫治老夫我的神醫,你可知曉?他唯一的女兒嫁進南陽侯府成了世子夫人。南陽侯府便藉著那救命之恩,將資質平平的稚子塞入白鹿書院。”
“這也罷了,老夫少不得給那老頭子三分顏面。可那頑童竟在書院內偷偷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大鬧學堂!真是家中寵溺無度!”
周珩聽到這,抬眸望著易先生的背影。
易先生最恨飲酒的人,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在他幼時,易先生的父親酗酒,逢酒必賭,逢賭必輸。
在賭輸後,便動輒毆打易先生連同他母親,甚至在醉後將他母親毆打致死。
直到易父一次醉酒,偶然跌落河道,溺死了,易先生才徹底擺脫了父親酗酒的陰影。
他典當了老宅,還了父親的賭債,在族人的幫助之下,開始艱難的讀書。
在功成名就後,他偶然經過老宅,同僚問起那滿宅子的酒罐子從何而來,易先生只是笑笑,說那是自己的珍藏。
是他珍藏在心中的一道傷疤。
一笑泯前塵,卻永遠淡不去他流過的血淚。
“若神醫還在,或許還有法子治癒你……只可惜那老頭子死的早,留下個女兒還傻愣愣的,罷了罷了,老夫便最後再去見一次。”
“你身份不便,暫去避避。”
他說完這話,發現轉頭已經瞧不見周珩的身影,這才開啟了院子的大門。
年久失修的木門,發出吱呀一聲的響。
可映入眼前的,便是兩張陌生的臉。
沈步轍終於見到了大名鼎鼎的易先生,一想到自己即將得了他的青眼,激動到捧著酒罐子的雙手,都要發起了抖。
“晚生教子無方,得罪易先生,今日登門拜訪,特來賠禮道歉。”
沈步轍說著,又刻意將懷裡的酒罈子往前挪了挪。
百兩一罈的好酒,果然不同。
沈步轍不過動了動酒罈子,罈子裡便溢位了一陣清新的酒香。
易先生自然也聞見了,他在頃刻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