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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映川此時已經翻出了許佳琪母親王琴的發帖記錄。
看的出來,王琴的學歷並不高, 也不是很玩得來這些網路上的東西。
字裡行間滿是錯別字不說, 甚至還有拼音。
但不偏不倚, 那個名叫『天使』的那個人在王琴的評論下留了言。
王琴也秒回了一個字, 『想。』
隨後就看見那個名叫『天使』的人回給了她一個字。
『私。』
隨後陸煥翻開王琴與那位『天使』的聊天記錄,發現了這位『天使』一直以一個同病相憐,同樣因家暴喪親的女人的形象與王琴聊著天。
字裡行間滿是對王琴中年喪女的遺憾惋惜和對徐巖渣男行徑的控訴。
『同病相憐』的兩人越走越近, 直到一週前,『天使』管王琴要了聯絡方式。
透過王琴手機裡的幾個頻繁地電話之後, 就沒有了任何資訊。
兩人沒有文字聊天記錄, 估計是陳玥瑤怕留下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陳凱,幫我定位一下陳玥瑤的手機。」
「在蓬山雅居。」
「映川, 你和楚樨留下來處理這邊,我去抓陳玥瑤。通知武陸去陳玥瑤在郊區的訓狗機構處去調查一下登記一下犬隻情況, 看看有沒有符合那天從西城區廠房區帶回來的犬毛樣本,實在不行就每隻剪下來一小撮拿回市局化驗。」
「沒問題,記得隨時保持聯絡。」
顧鬱摸著自己的光頭回到屋子裡,威廉和蕭徵抬起頭看向他的會後皆是一愣。
「你這是?怎麼了?」
顧鬱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的說,「每天都要掉一把頭髮實在是太難打理了,我有潔癖,索性就剃了吧。」
威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站起身將顧鬱攬在了懷裡。
「一切都會好的孩子,上帝會保佑你。」
顧鬱沒有說話,只是安慰似地拍了拍威廉的後背。
蕭徵給顧鬱拿出了放在微波爐裡裡熱著的海鮮粥。
「吃點東西吧。」
顧鬱望著桌上的粥,終於感覺到了餓,可胃裡不斷翻騰的感覺讓他無法下嚥。
「不用了,我有點噁心,吃不下。」
蕭徵看著碗裡的粥,突然反應了過來,噁心的時候吃帶腥味的東西可能比平常還難以下嚥。
「抱歉,這個可能太腥了,你吃不慣,要不我去給你買碗白粥吧。」
「不用了,我可以的。」
顧鬱十分清楚,他現在的身體有多需要營養,所以即使是吐,也要吃。
難受,但不能倒下。
他還要留著這條命給陸煥一個家。
所以他不能死。
一口下去,往日鮮美的味道,此刻卻是腥的難以下嚥。顧鬱皺著眉頭嚥了下去。
蕭徵緊張的看著他,「噁心的厲害嗎?沒事吧。」
顧鬱冷笑一聲,
「比起這碗粥,至親的背叛更讓我噁心。」
威廉和蕭徵對視了一眼,沒有多問。
他們知道顧鬱說的是誰,看顧鬱催眠醒來後劇烈的反應,他們就已經猜到了可能是身邊顧鬱的至親之人。
可顧鬱沒有父親,母親又早早地離開了人世。
所以現在顧鬱身邊的至親是誰,他們都很清楚。
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那位的大名他們也是聽說過的。
只是現在顧鬱是津京市局的人,案子是國內津京市局的案子,所以他們不方便討論,也就沒有開口問下去。
「你現在想怎麼辦?你跟你們局裡說了嗎?」
顧鬱搖了搖頭,「只有我的記憶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