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筍都醃掉了嗎？”鄭紅梅問道。
“先別急，過幾天再醃。”楊文眯著眼，視線彷彿是看著院子裡坐在驢車上打鬧的兩個小糰子。
因為改了上工時間，中午大家回家休息，作坊裡沒人，楊文吃過午飯就一個人去了作坊。
鄭紅梅照例還是帶著兩個小糰子睡覺。
楊文到作坊時，只有楊武一人在。
“阿武。”
“哥。”楊武從躺椅上爬起來。
“你沒回去？”楊文問。
“不願走，太遠了。”楊武翻了個身，繼續躺著。
楊文用力在對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說道：“太遠了你不會去我那裡呀！傻子！吃了飯了？”
“嗯，早上金枝給我送了飯。”
楊文在書案前坐下，說：“以後去我那吃，不要送飯了。”
“爸不讓。”楊武說。
楊文聽見是楊大海不讓的，心中惱火。
“為什麼不讓？我是你哥，到自己哥哥家裡吃頓飯怎麼了？他怎麼這麼獨裁？自己不喜歡我，還不讓你們跟我走的近一點！”
楊武又好氣又好笑，這父子倆可真像。
“不是的，爸說你跟嫂子平時那麼忙，又經過了劉大峰來這麼一鬧，損失慘重，我不應該再給你們添負擔，所以叫金枝每天來給我送飯。”
楊文一時語塞。
過了三點，作坊陸陸續續來了人。
楊武被小李拿了一根狗尾巴草給捅醒了。
“阿嚏！誰呀？小李！敢弄你武哥，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文哥最近在那塗塗畫畫幹什麼？”小李問。
“不知道，我哥說是樣稿。”楊武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認真畫畫的楊文。
“啥樣稿？”
“不知道，要不你去問下？”
“算了吧，他說了我也不懂。”
兩天後，國營飯店。
楊文和付經理對面而坐。
“我不管，你要讓你媳婦再給我做五壇。”
“付經理，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媳婦最近手頭忙，做不過來。”
楊文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著。
“你再忙也有空下來的時候啊！而且，還有比賺錢更重要的事情嗎？”
“她那邊也是在賺錢。”楊文說。
“那我這邊怎麼辦？上次那壇筍早就吃完了，客人們來點名要這道菜。”
“你不是之前店裡還有醃筍嗎，拿出來先應付一下。等我這邊做好了再給你送來。”
付經理無奈地說道：“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能讓你媳婦醃筍？”
楊文嘆口氣，說：“真要她做也不是沒辦法，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筍被這麼多人喜歡，而且要求以後長期吃她做的筍，應該會願意再多做些吧。不過現在竹筍馬上過季了，家裡面有的鮮筍不多，明年等竹筍出土。。。”
付經理知道楊文這人肚子裡彎彎繞的主意多，與其被他帶著繞來繞去，還不如直接了當地讓他亮出底牌。
“行行行！甭說那些有的沒的，立據，以後長期進你們家的筍，不管鮮筍還是醃筍，我都要，先預定五十壇，你家裡有多少給我做多少送來。但有一點我要說明，你可得先緊著我店裡送。”
“那必須的！誰叫你是我哥呢！”說完從褲袋裡拿出一本小本子。
付經理哭笑不得“你小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