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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紅梅一把拿過楊文手中的碗,放進碗架上瀝水,轉身向客廳走去,經過楊文身邊時,肩頭撞上楊文的手臂,擦身而過。
呆滯在一旁的楊文被鄭紅梅撞得往後一個踉蹌,後腰硌著灶臺轉角處生疼。
“原來,在你的心裡,我是如此不堪。”楊文攥緊衣角,眼神暗淡地看著黑色的地面。
十分鐘後,楊文滅掉手中的煙,走出大門,後腰帶上綁著一個蛇皮袋,手裡拿著一把鋤頭。
鄭紅梅正在把早上楊文洗的衣服重新翻曬一遍,看見這幅裝扮的楊文不禁停下手中的活,好奇地看著。
“你這是。。。”
楊文走過鄭紅梅的身邊,只留下一句話:
“等我回來。”
看著楊文遠去的身影,鄭紅梅感到莫名的胸悶。
“麻麻,粑粑去哪裡呀?”小石頭歪著小腦袋瓜望著門口。
“我知道了!粑粑肯定去賺錢錢買好吃的了!看!他要賺那麼一大袋錢錢回來呢!”楊朵好像知道了什麼大秘密一樣興奮地跳起來,邊說邊指著漸漸遠去的楊文身後的蛇皮袋。
小石頭疑惑地摸摸腦袋:“賺錢系西莫?打牌牌?”
小奶糰子只記得他想要楊文陪他玩的時候,楊文都告訴他:爸爸現在沒空,爸爸要去賺錢了,叔叔伯伯們都等著爸爸去打牌呢!
鄭紅梅摸摸小石頭的腦袋說道:“瞧瞧這手,玩的這麼髒,你倆趕緊跟我去洗一下。”
說完一左一右拉著兩個奶糰子搖搖擺擺地走進了屋子。
鄭紅梅對楊文也並不抱什麼希望,這些年楊文也沒讓她依靠過,現在她也不奢望什麼,只求能把兩個孩子養大。
對楊文她更不指望什麼,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表面上是拿上傢伙出去幹活,實際上指不定跟誰約了又擱哪兒打牌去了,這種情況屢屢發生。
。。。。。。
楊家塘村的祖輩是閩江一帶戰亂時遷移過來的,當時的領隊裡幾位輩分高的老人見這個地方風水好,靠山環水,坐北朝南,而且離外面主路有一定的距離,適合避難,因此定居。
楊文站在楊家塘村北面的一個山腳下,抬頭一眼望去,全是竹子。
現在正是春筍冒頭的時候,村裡的家家戶戶在這個時節都會上山挖竹筍吃,新鮮挖上來的筍那叫一個鮮嫩。
楊文剛踏進竹林裡,就見著一地的小筍尖剛冒出頭,他心中喜悅:果然沒錯,這座山離村子遠一些,路不好走,肯定少有人來,來這邊準能挖到筍。
這個林子雖說筍多,但少有人來,所以雜草也多。
他拿起身後的鋤頭,邊除草邊挖筍。
中途看見一遍車前草,他拔了一株用兩塊石頭搗爛,直接敷在膝蓋上。
前後才個把小時就挖了整整一蛇皮袋的筍。
楊文提起蛇皮袋的口子掂了兩下,又從褲袋子裡拿出繩子把蛇皮袋綁好,扛上肩下了山。
走了大概四五十分鐘才到離楊家塘村最近的溪安鎮。
溪安鎮是宜市的一個小鎮,地處偏遠,資訊閉塞,有個什麼新鮮事物,都得是別人已經知曉許久的。
楊文走到集市上找了個拐角處將筍放下。開啟蛇皮袋,拿出幾節帶著泥土的春筍擺在地上,又將蛇皮袋口子敞開,露出裡面的春筍。
“賣筍嘞!新鮮的春筍!剛從地裡挖出來的春筍嘞!”
楊文前世就是做生意的,吆喝都是基本功了。
剛開始被劉大峰贏光了家當,只留下一個房子的時候,他沒田沒地沒牲口,老婆孩子都沒了,了無牽掛之時果斷地將家門上了鎖,獨自一人到鎮上賺錢,倒賣點褲襪之類的。
如今重生一世,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