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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吹頭髮的樣子都像是可愛小兔在打理自己的毛毛。
但顧泊川還是不得不趕緊編出一個大半夜過來叨擾的合理藉口來。
很快他便想到了，面不改色地問道：「你有什麼喜歡吃的嗎？」
「啊？」夏暘吹頭髮的動作一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顧泊川進一步解釋道：「安排一下宴會上的甜品。」
夏暘：「……」
夏暘妄圖在顧泊川的臉上找出開玩笑的痕跡但——失敗了。
也是，顧先生也不像是愛開玩笑的人。
但他實在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安排」。
特地來問他喜歡吃什麼，準備在宴會上安排自己喜歡吃的甜品……顧先生還真是在把他在當小孩子照顧。
夏暘十分配合地羅列出了自己喜歡吃的甜品的名字。
「香草冰淇淋、香草小蛋糕、香草提拉米蘇、香草布丁、香草泡芙……」
總結來說就是——一切香草味的東西他都喜歡。
「好。」顧泊川笑著點頭，摸了摸口袋內的電棒，又道：「還有個東西想交給你，等你先吹好頭髮。」
「好。」
夏暘揣著疑惑加快了吹頭髮的速度。
不消片刻，原本濕噠噠的頭髮變得蓬鬆柔軟起來。
終於，吹風機的呼呼聲從房間內徹底消失，房間重新恢復了安靜。
夏暘拔掉吹風機的插頭，隨手將線在吹風機身上纏繞起來，一邊走到距離顧泊川更近的地方，問：「顧先生有什麼要交給我的嗎？」
顧泊川伸出握著電棒的那隻手，將之遞到了夏暘的面前。
夏暘趕忙伸手接過。
原本他以為會是什麼禮物，看清之後卻徹底愣住了。
是……小型電棒，防身用的。
將夏暘的一系列反應看在眼裡，顧泊川抿了抿唇，解釋道：「之前簽合同的時候說過，我的性格不太好，如果…可以用這個保護自己。」
他沒有說過「如果」後面的內容。
說完他又趕忙補充道：「不用害怕，大部分時間保鏢都會留在別墅，今天幫你搬行李的就是其中一個，有事叫他們就好。」
夏暘輕輕咬了咬下唇。
他倒是並不害怕，只是有些震驚罷了。
心裡被各種問號佔滿，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才好。
顧先生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與他的雙腿和出國有關嗎？
書中對顧泊川的往事並沒有提到太多，只是說他性格很不好相處，與顧家人有極深的恨，其他的他便一概不知了。
「……」
「好。」
夏暘終究還是什麼也沒問，默默收起了這個電棒。
縱然他很擔心顧先生的情況，但畢竟是人家的秘密，照他現在的身份還沒辦法插手太多。
只能慢慢相處著看了。
顧泊川暫時也不太想解釋太多，怕將人嚇著，今晚此行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便沒準備再繼續叨擾下去。
可就在他打過招呼、正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夏暘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後響起：「顧先生會好起來嗎？」
顧泊川一時失語，輪椅卻還在按照原本操控的軌道朝外駛去。
直到輪椅帶著人全都離開了開著暖氣的溫暖空間，走廊內驟然降低的溫度刺激著腦神經，顧泊川終於找回自己了的聲音。
「會的。」
顧泊川聽見自己第一次給予這個問題肯定的答覆。
夏暘總算輕輕鬆了口氣。
「那就好。」
-
重新折回自己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