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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有些麻木,慢慢走到門口,才看見一直靠在門邊默不作聲的宗晨。
他低低的說了句:“當心。”
“嗯。”
出來時,夜色濃重,好在當空一輪皎皎明月;襯的大地銀輝一片。
小侄子蹦躂了出來——“我們去逛街吧。”
番外之宗晨
夜色濃重的像是潑了墨的絨布,一點一滴滲入整個城市的上空;不時有煙花升起,照亮本就映照燈光而微紅的天,像是某種儀式。
我牽著那小侄子的手,對,就是簡淺叫他小崽的那可會折騰人的小傢伙,不緊不慢的走在道路的前頭,後面跟著她。
就像是任何一次我們出去一樣,我在前,她在後,隔著不長不短的距離。
街道上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煙火味,地面散落著零碎的鞭炮殼與煙火屑,溼漉漉的粘著,帶著過年所特有的濃烈而喜慶的氣息。
“吶,走慢點……”左邊的小人忽然一停,仰著頭看我,眼神晶晶的亮,“等等我小姑……她走好慢。”
我腳步一滯,轉頭看她,簡淺低著頭,踢著地上的一顆小石子,垂肩的長髮微微一顫一顫,就像是多年前那樣,所不同的是,那時跳動著的是富有生命力的短髮,如春日的花朵,而現在的她,更像個已成長的樹,靜靜的立在那。
“哎,怎麼停下了?”她有些愕然的抬頭,小臉被風吹的有些紅,脖子微縮著,像個受驚的小白兔。
“笨蛋,你不會走快點啊,跟上我們……”小傢伙不滿的嘟著嘴。
我剛想說些什麼,卻見她皺著眉頭,似自言自語:“沒用啦,我永遠都跟不上的……”語氣竟帶著不多見的透徹與淡然。
頓了頓,她彎身笑著,對身旁的小傢伙說:“不信你看哦,要是我加快步子走,他也會加快步子,不管怎樣,總會被拉出一段距離的,我呀,總是跟不上這個人。”
簡淺說完站了起來,對上我的目光,淡淡一笑:“走吧。”
有什麼念頭在心尖一劃而過,我沒動,怔然的望著她,可那念頭閃的太快,我一時抓不住。
“宗晨叔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應該等著小姑嘛,說起來,她是女孩子,要我們的保護的。”說完,那小傢伙一把拉過簡淺的手,笑嘻嘻的仰著腦袋看看我,又看看她,然後很大步的拉著我們朝前走,“喏,像是這樣,一起走,不是很簡單,怎會跟不上,你們兩個好奇怪。”
你們兩個好奇怪,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那個很快閃過的念頭,就這樣被一個小孩子給逮住了——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而已,可我從不會與她並排走著。
我與她都沒說話,只有這個小傢伙在興奮的說著什麼,我想,如果從遠處拉過鏡頭來的話,那就像是一場即將落幕的溫馨的電影,我牽著一個小孩,小孩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在寒冬夜晚的街頭,有煙花,有嬉笑聲,可誰會想到,這將是我的一個即將被埋葬的美好過去,而劊子手卻是我自己。
簡淺不告而別時,我像瘋了似的找她。手機打不通,家裡沒人,我想起她說的藥回爺爺家過年,這才想去,又四處打聽,才找到了這裡。
本來一肚子的質疑,可在看見她之後,全沒了,只化成滿的思念,我想,我們在一起就夠了。
可她給我的感覺,就彷彿隨時要逃似的,這讓我很不安。
我迫不及待的要來。
“傷筋動骨,起碼得休養百天,你自己的身體,自己看著辦。”母親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再沒有激烈的反對與極端的阻擾。或許是新換的藥物效果不錯,她的情緒這些天也慢慢平靜下來了,不再像之前那樣,有些歇斯底里。
從杭州上了高速,大概有三小時左右的車程。這個浙東的旅遊城市,並非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