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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手上的凍瘡,瞧那單薄的衣裳!過得好才是有鬼了!
沈滿盈怕沈高山擔心,只撿些好話說來:“我準備收拾好就回的,誰成想你們來了。”
“小姑姑,我們帶了好些東西給你呢!有花糕,我們自己做的,還有好些吃的呢!”海棠見這氣氛有些不對頭,立馬笑著轉移話題。
沈滿盈手腳麻利的的端上三杯茶,笑著說:“娘做的花糕我都多少年沒吃過了,想不到今年還能吃上。”
海棠看向那茶碗,就是普通的粗瓷碗,拿起來嚐了一口,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茶,又苦又澀,一點也稱不上好喝。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沈滿倉看了看天色對沈高山說:“爹,這天兒看著越來越沉了,咱回吧。”
“成,咱們把你妹妹送回去就回。”沈高山點頭。
沈滿盈卻是道:“爹,你們快回吧,看這天估計馬上下雪了,一會路上不好走,我這沒幾步路,孩子她爹說來接來著。”
“行,那我們就回了,你也快點回去。”沈高山說著,又從懷裡摸出個荷包,從裡頭拿出二兩銀子,塞到沈滿盈懷裡。
“爹,你這是幹啥?我這有銀子花。”沈滿盈忙忙推拒。
沈高山把個臉一板:“行了,拿著,我給孩子的,又不是給你的。”
沈滿倉也在一旁勸:“小妹你就拿著吧,也好給大丫二丫買點吃的。”
沈滿盈伸手接過銀子,低著頭快去揩去眼角的淚水,又扯出一抹笑臉:“哎!那我就厚著臉皮拿上了。”
沈高山見她接了,這才露出個笑模樣,幾人話別一番,海棠三人才又上了驢車,往回走。
直到驢車變成一個小黑點,再消失在自己視線之內,沈滿盈強撐的笑臉垮了下來,眼淚簌簌落下,手心裡的二兩銀子彷彿在發燙,灼燒著自己的掌心。
而沈高山這邊,又何嘗不是在見了沈滿盈之後就變得長吁短嘆起來,那臉色比今天的天色還要陰沉。
“早知道,我當初就是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嫁過來!”當海棠數不清這是自家祖父第幾次嘆氣之後,沈高山開口說話了。
在前頭駕車的沈滿倉立馬接嘴說:“當初我也是這麼說,那李浩一看就不是個能成事的,現在才讓小妹這麼苦!”
沈滿倉很有些氣憤,他從小跟沈滿盈只差3歲,從沈滿盈會走路起,就是沈滿倉帶著她,等到再稍大些,沈滿倉就帶了她滿村裡瘋玩,可以說兄弟姐妹四個,他們兩的關係是最好的。
“那李浩就是個懦弱的,能成什麼事?”沈高山又嘆氣。
海棠靜靜聽著,突然來了一句:“本朝代夫妻可以和離嗎?”
這話卻是讓沈高山大驚失色。
“這是誰告訴你的?你小小年紀還知道和離?”
海棠一愣,隨口胡編了個藉口:“是我師傅偶爾說起,我就聽見了。”
祖父應該不能跑去問李嬤嬤吧。
沈高山聽了這才點點頭說道:“本朝是允許女子和離的,聽說在京都還有女學,只是在咱們這小地方,不管女子是被休還是和離,那流言蜚語都能把人給淹沒,不到萬不得已,哪個會選和離這條路?”
海棠卻對這話嗤之以鼻。
流言蜚語,只是世人加在女性身上的枷鎖罷了!
不管哪朝哪代,女性歷來備受壓迫,女性是一種附庸,是一種被觀賞的身份,是一種被男權社會邊緣化的存在。
就算是在21世紀,女性仍要被貼上標籤,有時仍會受到不公平對待,又遑論如今這個時代。
海棠只感到深深地無力。
“可是明知入了窮巷,為何不及時掉頭呢?若不掉頭,只會生生困死在裡頭!”海棠深吸一口氣,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