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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長相？&rdo;
趙休緩緩道：&ldo;年逾中旬，鳳目虎章，長須過胸，下頜處有枚血痣。&rdo;
軍漢卻道：&ldo;胡說八道！曹節度明明是虯髯大漢，黑臉大腹！&rdo;
趙休道：&ldo;我所言，確真無疑。&rdo;
軍漢不言不語片刻後，&ldo;既如此，爺爺便送你二人去軍營一趟。若是你有虛假，爺爺沒落好之前，先活剮了你們！&rdo;
說罷那軍漢搶先跳上小舟，便又是粗言粗語呼喝劉貞把趙休弄上船。
劉貞背著趙休，又看不見，在滿是死屍的小丘上，很是艱難。
&ldo;阿姊，我就是你的眼睛。&rdo;趙休沙啞微弱的聲音，為劉貞指路，&ldo;往左走三步，在往前……&rdo;
劉貞聽著趙休的指點，輕巧沉穩地走到了小舟旁。
絲毫沒有負重的累贅感，滿滿都是安穩安心，彷彿自己真的在黑夜之中看得絲毫畢現。
也許是三郎病的太瘦了吧。她想，三郎並沒有因為前事與我生分，還是叫我&ldo;阿姊&rdo;，真是太好了。
小舟上，是劉貞準備的水和一點乾糧。
趙休雖一時不得醫治，但喝了乾淨的水，精神好了不少。
感覺到身邊劉貞肌肉緊張，料她是懼怕黑暗、河水以及兇惡之徒。
便輕聲道：&ldo;阿姊，今日滿月，河上月光如鱗，仿若萬千燈火。&rdo;
劉貞疑惑地看向趙休的方向‐‐黑乎乎的什麼都沒有。
只聽他說：&ldo;春日遊園，夏日賞荷，冬日尋梅，而今秋日於大河之上，與阿姊一道乘舟，觀滿月風霜。風雅之極。阿姊，三郎心裡好是歡喜。&rdo;
劉貞雖還黑壓壓的什麼也看不見，但聽趙休說的四季景緻，皆是美好之極的，料來，自家現如今正在美景之處，而不是之前所想的飄滿屍體的黑暗恐懼之河。
她不再去想那些屍體、那些白天所見的殘像，只聽著耳邊趙休吟嘔的詩詞，聽他隨手拈來的景緻，只覺黑夜蓋住了她的雙眼，但是也掩蓋了一切罪惡。
若是能看見，三郎所說的遠丘如眉，近月成璧，波光粼粼……可是美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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