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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樓梯跑去,但還沒到樓梯口,就被季明秋叫進來的保安攔住了。他試圖反抗,被對方迅速反扭胳膊按在了欄杆上。
老人在他身後搖了搖頭:「沒經過主人同意就擅自上樓,太不懂禮數了。」
「我媽是不是在樓上?」金嵐拽住保安的胳膊,拼命想把他拉開,然而這禁錮紋絲不動,「她出什麼事了?!」
季明秋把目光轉向二樓。一個保安開啟其中一扇門,走了出來,用陳述性的語氣說:「鄧女士剛剛從輪椅上摔下來了。」
季明秋皺了皺眉:「怎麼會?」
「應該是想上廁所吧,」保安說,「她好像傷到腰了,一直按著後背叫喚。」
季明秋似乎是覺得這事很麻煩,對金嵐說:「你聽到了?這是她自己摔下來的,跟我們無關。」
「你們……」金嵐死死地握緊了拳頭,恨不得衝上去撕碎那張不耐煩的冷臉。
不行,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救命。漸凍症患者特別容易骨折,上次鄧南枝就因為摔了一跤,直接導致了髖關節脫位。「你們得送我媽去醫院,」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怒氣,「她可能傷到骨頭了。」
季明秋看了他一會兒,重新往後靠上了沙發背:「急什麼,我們還沒有談完。」
金嵐震驚地看著他:「什麼?」
「等我們達成一致了,我自然會叫醫生過來,」季明秋掃了他一眼,「你母親身體這麼差,你還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也不怕她丟人。我要是你爹媽,知道自己兒子在外面賣身掙錢,寧願拿根繩子把自己吊死。」
金嵐的腦子裡嗡嗡的,完全沒有聽見季明秋的冷嘲熱諷。
他陷入了巨大的恐慌,隨之而來的還有極度的憤怒。
季明秋對他的侮辱,比起他之前受過的屈辱,根本算不了什麼。投資人逼他喝到酒精中毒,製片人對他動手動腳,公司前輩在他住院的時候截走資源,哪個都比季明秋剛才的話過分得多。
但那些沒有牽扯到鄧南枝。
無論他在外面受到怎樣的對待,只要他的親人不受影響,那就無所謂。但決不能牽扯到母親,絕對不行。
他看著季行硯,咬著牙說:「我答應你。」
季明秋似乎沒想到他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狐疑地看著他:「你認真的?」
「我發誓,這輩子絕不會再靠近季行硯,」他的聲音有點顫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的感情值得我拿親人去冒險。」
季明秋抱著手臂,食指一下一下地敲著胳膊,許久沒有回應。這沉默的每一秒都能把金嵐逼瘋。
這個人想幹什麼?他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我不太相信你,」季明秋最後說,「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反悔?」
金嵐感覺血液在腦子裡炸開:「那你想怎麼樣?」
季明秋的目光掃過面前的茶几,果盤旁邊擺著一把簇新的水果刀。他俯身向前,拿起那把刀,扔到了金嵐腳下。
「在臉上劃一刀,我就相信你。」
金嵐愣住了。
「我兒子看中的無非是你的臉,還有什麼比這更讓我放心呢?」
金嵐久久地盯著那把刀,難以置信自己會落到這個境地。他母親癱倒在樓上,極有可能傷到了腰椎。而他站在這裡,面前放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器。
「不想劃?」季明秋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是個孝子呢。」
金嵐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我馬上還有電影要拍,協議已經簽好了。」
季明秋淡淡地說:「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金嵐看著刀上反射出的金屬光澤,感到一陣暈眩。
季明秋嘆了口氣:「需要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