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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回來?&rdo;
天色微涼。
孩子的聲音清脆,尾音迴響在空蕩蕩的遊廊裡。
葉流州停下腳步,他慢慢地半蹲下來,平視著孩子清澈見底的眼眸:&ldo;具體我也不知道。&rdo;
阿仲嘁了一聲。
&ldo;你哥在京城掉在錢眼裡了,無利不往,我和他來江南的一路上,但凡他能自己做的事情,寧願多費工夫,也願不花半個銅子解決。&rdo;葉流州道,&ldo;不過你知不知道他得了一幅馮山的遺作?&rdo;
阿仲一愣,&ldo;馮山?你是說那個鶴鹿同春圖嗎?&rdo;
&ldo;是,那幅畫價值千金,許延不會不清楚它的價值,可是他拿那幅圖換了遠遠不對等的一株玄芝,方才被他交給侍女去煎藥了,你覺得,他在京城裡掙銀子,是為了誰?&rdo;
阿仲愣住,好半晌才回神,背過身繼續往前走,片刻忍不住吭哧吭哧笑出了聲。
葉流州也帶了一絲笑意。
&ldo;你說的是真的嗎?&rdo;阿仲又問。
&ldo;假的。&rdo;葉流州道,&ldo;你哥拿了人家的玄芝,還沒有把畫交出去。&rdo;
阿仲笑起來,想到了什麼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道:&ldo;我娘身體不好,一直病著,前幾年差點撐不過去了,家裡看病的銀子像流水一樣就沒了,雖然勉強能夠看病,但是很多藥材都買不起,也就是那個時候哥哥才走的。&rdo;
葉流州靜靜聽著。
穿過拐角,有花瓣紛撒在迴廊的地面上。
阿仲轉移了注意力,道:&ldo;那哥哥不陪我玩遊戲,你要陪我玩!&rdo;
&ldo;玩什麼?&rdo;
&ldo;嗯……騎竹馬會嗎?搶窩球會不會?&rdo;他興質沖沖地問。
葉流州非常誠實:&ldo;不會。&rdo;
&ldo;不是吧?你是不是城裡人啊?鬥蟋蟀總會吧!&rdo;
葉流州雙手一攤,搖了搖頭。
阿仲非常失望,這種情緒只持續了一秒,接著他又揚起腦袋,以非常驕傲地口氣說:&ldo;我教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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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到了後院,葉流州再三保證明天會陪他玩,阿仲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葉流州進屋躺在床上,渾身的筋骨舒展開,他望著空氣的一點發怔良久,才閉上眼睛陷入睡夢中。
夢裡他回到了皇宮,十多來歲的年紀,驕傲又囂張,目中無人至極。皇后母家季氏送了族裡十幾個孩子進宮,來做他的伴讀,以圖和這位謝家唯一的皇子親近,能讓季家在他繼位之後仍立於群臣之首。
葉流州那時是坐不住讀書的,整天鬧的滿宮雞飛狗跳,常常讓昭德帝氣得派出禁軍來抓他。
御花園裡奼紫嫣紅,他坐在假山頂上,身後是一個青袍少年,和季家嫡長孫季函。
季函早早就跟著皇后進出皇宮了,所以和葉流州比較熟悉,並沒有跟那些找不到太子殿下的族裡弟子一樣心急如焚,心念一轉就知道他往哪裡藏了。
葉流州在高處聽見下面接連不斷的哭聲,掏了掏耳朵,&ldo;都快一個時辰了,怎麼還在哭?他不累嗎?&rdo;
季函皺著眉頭道:&ldo;不如叫個人把他送回府吧。&rdo;
葉流州點了點頭,&ldo;嗯,應該把他,和那十幾個季家公子,以及你,全部打包送回季府。&rdo;
季函不說話了。
這時身後那個青袍少年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