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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程裴簡直不寒而慄,更多的是難以置信,他能當上北鎮府司指揮使,自然是有著足以服眾的實力,可沒想到今日卻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無名之輩斬斷佩劍,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還來不及回過神,突然眼前黑影一閃,許延一躍而起,重重一腳踹在他的胸膛,程裴噔然一口血噴出來,轟然栽倒在地。
一圈禁軍守兵大驚失色,連忙七手八腳地圍住指揮使。
許延收刀,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馬鞭甩下,黑馬立刻嘶鳴一聲,帶著兩人奔出城門。
後面的禁軍反應過來,拔腿就追的追,去牽馬的牽馬,場面混亂不堪。
程裴被手下扶了起來,剛喘過來氣,便見一守軍拉弓搭箭,對準了尚還沒有跑遠的兩人,他頓時喝止,&ldo;住手‐‐!&rdo;
聲音從喉嚨裡衝出去,卻已來不及,守軍鬆了弦,箭矢勢若破竹般飛了出去!
守軍射出箭,被當頭一喝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著指揮使。
程裴顧不得訓斥他,隨著箭勢向前看去,瞬間心膽俱裂!
葉流州坐在馬後,背對駕馬的許延,正掰著花生米,忽然他抬起頭,鋒利森寒的箭尖映在他緊縮的瞳孔裡。下一息那箭矢倏地釘進了他的右肩,血液飛濺在空中!
許延愕然回頭,箭矢完全貫穿了葉流州的右肩,去勢不減絲毫,閃電般透出脊背,還要再釘住後面的他!
箭勢太快,以兩人現在的距離,許延避無可避,眼看就要一箭雙鵰,葉流州剎那間抬手,緊緊握住了箭身,手心立刻帶出深深血痕,生生止了箭矢的走向!
&ldo;你……&rdo;許延盯著他背後透出的鋒利箭尖,便見葉流州失力一傾斜,就要往馬下倒去,他當即勾手一撈,把人扯回懷裡,葉流州卻雙目緊閉,長發散落在面頰兩邊,已然昏迷過去……
城門口,程裴駭然不已,知道這下萬事皆休,不說皇上現在生死不明,就是掉了半根毫毛,他這條命也別想要了。
他抖著聲音對手下道:&ldo;不準射箭!不準傷了馬上的人!&rdo;
禁軍和守衛們茫然不解地面面相覷。
程裴見他們還站在原地,連忙怒吼道:&ldo;還不快追!把人追回來!&rdo;
一夥人這才浩浩蕩蕩地追出城門。
夜色降臨,郊外荒野四下雜糙叢生,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帶起一抹微弱的血腥氣飄向遠方。
葉流州不知睡了多久,當他掙脫混亂錯雜的夢境,張開眼睛時,依然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他坐起身,扯動了肩膀上的傷,鑽心的疼痛沒有顯現在他的臉上,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佔據了他的感官,風搖芒糙的沙沙聲聽起來像是人的腳步聲,從無數個方向走來。
他踉蹌著站起身,伸手摸了摸,芒糙的葉片和髯毛從他手心掠過。
&ldo;許延?&rdo;他喚了一句,聲音飄散在風中,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葉流州低著頭等了一會兒,抬起步伐,慢慢朝前摸索,卻不知道,不遠處就是一處斷崖,他走到盡頭,一腳踩空,帶起稀里嘩啦的碎石子朝下落去。
葉流州心知不好,想要後退,可四周都是懸崖峭壁,起伏險峻,根本無處著力,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下墜,突然襲來的失重感讓他一驚,試著抓住周圍的東西,卻只有一片空氣。
正當葉流州失措時,忽然一隻手伸出,與他亂抓的手交疊。
他下落的趨勢一頓,接著許延的聲音響起來:&ldo;你亂跑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