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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王府侍衛時,亦曾為羽林衛千戶。如此,家學淵源,也該是知兵的。”
駱安也不言語,只是鄭重稽首。
朱厚熜見狀,不禁暗暗頷首,忖道:知曉了寧王六月反,知曉了智腦之言,駱安仍舊是這幅持重的性子,行事也愈發周謹了,頗有大將之風。
於是,劍指輿圖上江西南昌府,問道:“且來說說江西之事。”
駱安頷首,躬身踱步書案之前,蹙眉道:“這些時日卑職也與家嚴細細論過,寧王起勢於南昌府。若欲事成時,唯有一條路可走。”
說著俯身手指南康府、九江一代,道:“九江乃江西咽喉之地,若欲得江西,則必破南康府,據九江咽喉之地,以東望。”
手指劃過九江,向東指向安慶、南京,肅然又道:“據九江,扼江西之咽喉,方可揮師東進,略安慶,以圖南京。“
“南京?”
朱厚熜順著駱安所指,視線移動向南京,蹙眉道:“南京若下,則可劃江而治?”
駱安沉默不語,手指猝然向北,重重的點在了一處地方,“世子請看,若是得了南京,的確便有了劃江而治的資本,然則若是以南京為根基,攻佔鎮江府。。”
隨著駱安一指,朱厚熜俯身細細看了片刻,悚然一驚!
鎮江,赫然橫亙南北漕運之上!
駱安見狀,沉聲道:“湖廣熟,天下足,唐宋之後,漕運乃歷朝之命脈也。鎮江地處衝要,為南北漕運之樞紐。鎮江府若失,頃刻間便是泥沙俱下,天下國本動搖!”
語落,朱厚熜陷入沉思之中。
自成祖遷都北京,遠離了天下糧倉、富庶的江南地區,漕運於國而言,愈發重要。
難以想象,果真鎮江丟了,那會是何等的局面。
心中暗暗記下鎮江府、漕運之事,便聽駱安話風一轉,道:“於戰略上,寧王必圖南京以北望。然而寧王舉兵,雖號稱十萬,卑職與家嚴所算,多不過五萬之數。
仁宣以來,兵備廢弛,衛所敗壞。
江西四衛、十餘千戶所,如今為寧王所制者,不過南昌衛和南昌前衛罷了。據蔣山來報,孫中丞北擊潘陽賊,與許兵憲帥師五千餘,是以南昌衛與南昌前衛,餘下之卒,五千便算是頂了天。寧府三衛少則萬五,多則萬九。
即便有歷年暗中招募的江西賊匪,寧王之兵也不會超過五萬。”
因與駱安所言,俱是機密,此刻中正齋內隨侍內官,早早退了出去,只餘朱厚熜與駱安兩人。
朱厚熜親自斟茶,遞給駱安,道:“不足五萬之中,詐稱十萬,其中多為烏合之眾。若如此,九江可能受得住?“
駱安聞言,心念一動,忖道:當初智腦言,寧王謀反,旬月乃為王守仁所平。具體是如何定亂於江西的,他不曉得。
然則王守仁乃是巡撫南贛汀漳、左僉都御史,身處南昌府之南,若欲破賊,則定然是寧王受挫於南京途中。
否則由南贛入江,銜尾而擊,曠日持久,絕非旬月之間能平。
一念及此,駱安沉吟道:“兵法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然則蔣山來報,九江府中有卒五千,民壯無算。若欲據城而堅守,足以擋寧王之兵峰。屆時各路勤王之兵紛至,可一戰而定之!”
斜刺裡,朱厚熜暗暗頷首。
自知曉六月寧王反後,智腦便被他藏於興府深宮密室之中,不拘是黃錦還是駱安,也再不敢多看智腦一眼。
昔日初得智腦時,駱安只曉得寧王旋反即敗,為王守仁所平。具體如何定亂於旬月之間,駱安是不知的。
如今駱安的分析,雖不中亦不遠矣。
智腦之上言,寧王受挫於安慶,王守仁聚兵破南昌。
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