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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參演的《孤雲》開始在電視上播放，他只有幾個鏡頭，但表現足夠亮眼，反響不錯。

他還……

明明已經毫無關係，魏連霄的生活反而被應煦填滿，他對應煦也有了很大改觀。

原來在他看來滿身銅臭的應煦，私底下這麼鮮活，好像一篇先抑後揚的文章，越讀越覺得精彩，教人慾罷不能。

華燈初上，魏連霄正等待著餘逸來赴他的約會，同時等待著張助理送來新的訊息——應煦今天又做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呢？他很期待。

第17章

張助理蒐集應煦的八卦，是拿錢辦事。還有個人不求好處，卻同樣關注著應煦，他就是戚鶴眠。

南半球的海島，濤聲熱烈，陽光正好。戚鶴眠支了一張躺椅，在豪華遊輪的甲板上曬太陽。一個白人美女坐在太陽傘下，依偎著他。他愜意地刷著手機，不時有甘甜的水果餵進他的嘴裡。

突然，一個影片引起戚鶴眠的注意，他挑眉，興味盎然。

複製，轉發。

物件：遲晏。

附贈一條文字資訊：「恭喜你啊，遲晏，你的小朋友被人發現了。」

當時，《孤雲》正在熱播。應煦扮演的小公子甫一登場，就因為出色的樣貌和天真的氣質吸引了大批劇粉。小公子的戲份極少，但是劇粉在剪輯角色顏值向影片的時候，總會私心把他帶上，她們在評論區讚美：「小公子的一顰一笑是真的靈動，太招人喜歡了！」

戚鶴眠發完訊息，手機又跳轉到影片頁面。

他看著影片裡的少年擁著姐姐親暱撒嬌，眼睛亮亮，嘴角帶笑，也由衷感到認同。

這個小朋友確實挺招人喜歡。

遲晏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和他的一位世叔在茶樓裡喝茶。

天色將將擦黑，茶樓的木板卻沒漏下一絲殘陽的餘暉。包間的竹窗簾被拉到底，幾盞紅燈籠罩著電燈，頗具古風古韻。鬚髮微白的清瘦男人正煮著茶，遲晏開啟手機，看到戚鶴眠的訊息。

他原本不甚在意，看到戚鶴眠提及「小朋友」，才知道他發的連結和應煦有關。

——什麼叫「被人發現了」？

遲晏決定點開影片，一探究竟。

《孤雲》的主題曲從他的手機裡流瀉而出，清瘦的中年男人抬起頭。

遲晏向他說明：「章叔，我看一段影片。」

章叔很是隨和，他復又低下頭，去嗅淺淡的茶香，說：「正好，這壺茶還要再煮一會兒。」

遲晏便繼續看。

在影片裡看應煦的表演，和現場很不一樣。鏡頭緊追著他，放大他眼角眉梢的每一處細節，他的每一個處理都很有戲，很用心。看著他在劇裡的表現，沒人能想像他現實中有多窘迫。他的天真本該被生活的困苦磨滅，卻在鏡頭裡閃閃發光。

遲晏一時移不開眼睛，他明白戚鶴眠所說的「被人發現了」是什麼意思了。

應煦身上的光芒，理應被更多人看到。

遲晏沒回戚鶴眠，先給應煦發去一條訊息。

「《孤雲》裡的小公子演得真好。」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聯絡應煦，話語間流露出欣賞。

章叔聽他這邊沒了聲響，奇怪：「這麼快就看完了？」

「嗯。」

「可我的茶還沒煮好。」

遲晏笑說：「那就再等等。」

「你一向有耐心。」章叔說著，眼裡帶上一點探究的神光：「你的心情變好了。你看了什麼，有這麼大的魔力？」

「沒什麼。」遲晏原本不想多說，卻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戚鶴眠對應煦的稱呼，「我在看一個小朋友。」

「嗯？」

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