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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那不過是一種極具男人劣根性的佔有慾和掌控欲,想讓她跟在自己身邊,哪兒也不去,情緒全都交付給他。
過去的他總將自己置於上位,要她聽話、要她乖巧,要她事事順他的意,最好除夕夜一直等在酒店裡不要亂跑,他一回去就能看見她,將她抱在懷裡驅走一身寒意。
而她最過分的時候也只是賭氣,沒有真的離開他。
當時遊刃有餘的人是他自己,現在卻不復以往。
盛梔夏隨意穿了一件毛絨外套,拿上鑰匙下樓。
晚上風大,她到樓底的時候頭髮被風吹亂,差點看不清路。
太冷了,耳朵都要凍掉了。
遠遠看見他的車亮著車燈,她立刻迎著寒風小跑過去,匆匆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暖風撲面而來,肩上一些雪粒瞬間融化。
車門關上,屬於她的香味悄然蔓延,陸哲淮下意識繃了繃手腕。
盛梔夏搓手呵一小口氣,聲音柔和顫抖:「好冷。」
陸哲淮喉結滾動,其實沒聽清她在說什麼,但也自持地應了聲:「嗯。」
她不知道,實際上,陸哲淮擁有一個截然相反的視角。
他從後視鏡看見的,是盛梔夏剛一見到他就匆匆向他跑來。
像以前一樣,滿心滿眼都是他。
盛梔夏暖和了,全身回血,聲線也穩下來:「見到我了,然後呢?」
暖風運作著,車廂裡乾燥溫沉,陸哲淮隔著一團朦朧暗色看著她,低啞道:「沒什麼,就想見見你。」
「有點想你。」
盛梔夏很淡地笑了下,對這句話沒有什麼特別反應。
儀表臺上有一盒開過的煙,她拿過來看一眼,果然還是之前那個牌子,菸草味是似有若無的淡。
想起大學畢業之後,留學生們組了一次聚會,她當時在會所裡抽的煙也是這一款。
於是有同學驚訝道:「你抽這個嗎?還以為你是抽薄荷爆珠的型別。」
輕霧繚繞,她無所謂地勾了勾唇:「這個不好嗎?」
同學笑著調侃她:「真是老成啊。」
雖然早就不抽菸了,但盛梔夏依舊可以很嫻熟地,從盒中取出一根輕輕含在唇角。
中途看了陸哲淮一眼,發現他也正在看她,神情變了些,聲線也沉:「早知道不該讓你學這個。」
盛梔夏不以為意地收回視線,拿出車載點菸器:「但我就是學會了,你管不了我。」
下一秒,金屬口接觸香菸,輕微的滋滋聲,菸絲點燃。
陸哲淮壓了壓眉,伸手將霧氣散逸的香菸從她唇邊拿過來。
盛梔夏順勢轉頭看他,不生氣,反而笑得清甜:「早說你要抽,點了就給你了。」
說完,她拿過他手裡的煙,撐著扶手中間的皮革靠近他,用濾嘴碰了碰他的唇。
陸哲淮近距離注視她,被她灑落下的呼吸攪得心神不寧,慢半拍地,他微微張開雙唇,將香菸銜入嘴中。
動作間,一雙媚眼就這麼纏著他,無欲無求,卻惹得他心生燥熱。
盛梔夏故意往前傾了些,垂落的髮絲無意間掃過陸哲淮的臉頰,他的眼睫顫了下,眼底熱意微湧。
所謂追隨的機會,她已經默然給予。只是她在糾結之餘,也想讓他嘗一嘗患得患失的滋味。
從前她扮演過一個乖巧角色,但現在,她想無所顧忌地任性,彼此交換最真實的部分,試探他埋藏深處的慾念。
二人的呼吸近距離交纏,在他想要伸手抱住她時,她忽然拉開距離,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下一秒,她推開車門下車,冷淡地撂下一句:「再見,吸菸有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