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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梔夏瞥他一眼,「成天糾結這些,你也不嫌累。」
陸哲淮安靜一瞬,無謂地笑了聲,自嘲裡還帶點僅她可見的可憐兮兮:「你心裡不是沒我的位置麼。又是青梅竹馬,又是前男友的,我都排不上號,不就只能天天糾結這些。」
盛梔夏捏好鴨子,放在原來那隻邊上,搓搓手暖和一下,揶揄他:「陸老闆,您還委屈上了?」
陸哲淮得寸進尺:「要是真的委屈,你安慰我麼?」
她輕哼一聲:「安慰你幹嘛,我閒得慌。自己躺地上降降溫吧,壓壓委屈,去去火氣。」
陸哲淮轉頭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麼,嘴角揚起一個溫柔弧度,聲音輕緩如羽:「就捏兩隻?」
「兩隻夠了,好事成雙。」她站起來,低頭看著地面的雪,尋找哪裡厚一些。
往前走了幾步,腳下沙沙作響,她蹲下來抓起一團雪,在陸哲淮站起來時,她起身捏一個雪球,回頭啪一下砸他身上。
雪球在他胸口炸開一簇白茫,混著寒風紛紛然灑下來。
他止步看著她,手裡好像要有動作,她趕緊轉身小跑一段,又想給他扔雪球,沒想到他跟上來,脫了大衣披在她身上,說她:「就穿這麼點,真當自己北極熊。」
溫度覆在肩上,沉甸甸的暖,盛梔夏忽然不想擺脫。
視線落向不遠處的斑馬線,有老師帶著小學生們排隊過馬路,五顏六色的小書包在雪中活潑跳躍。
呵出的熱氣散在眼前,她收回視線慢慢往前走,輕聲問:「我畢業那天,你在學校附近待了多久?」
陸哲淮跟上來,兩人沿著一條雪道緩緩並行。
細雪隨風漫遊,飄飄旋旋地,沾在彼此發梢。
「沒多久。」陸哲淮平靜地說,「等不到就走了。」
「是嗎。」她戳穿他,「你又口是心非。」
短暫沉默,陸哲淮忽然問她:「夏夏,多久算久?」
她低著頭,看積雪漫過鞋尖:「不知道。你覺得等得累的時候,就算久吧。」
「這樣。」他頓了頓,說,「那就不久。」
盛梔夏很輕地眨了下眼,沒有說話。
算起來,四年也很漫長。
畢業後的每一次生日,她都能收到一束花和一份禮物。
最開始是寄到紐約的工作室,但她當時跑到東非攝影,那些禮物只能存在角落,等她拿到的時候,枯萎的花束已被處理,只有禮物還在,但也落了灰。
後來他都寄到梁尋知家裡,裝作是梁叔給她的。
或許怕她認出字跡,花束卡片上的內容全是印刷字型,翻開來,中間夾了一張照片。
是那年離去匆匆,來不及陪她看的一輪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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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小鎮最後待了兩天,二人同校長道別,帶著阿姨們贈的土特產自駕返程。
幸好暴雪停息,不然高速又得封著。
陸哲淮不疲不倦地開車,盛梔夏一路窩在後座睡覺。
中途手機響,她迷迷濛蒙接通,好像是周原的聲音,有點急:「小夏你在哪?」
她睏倦道:「回去路上了。」
沒想到對方突然說:「快回來,梁老師出事了!」
她頓時愣住。
陸哲淮似乎也聽見聲音,加快速度鎮定趕回。
將近一天的路程,趕回去已是凌晨。
病房外一排座椅,周原低頭坐在角落,盛梔夏微微喘氣快步走向他,停下時看一眼單開門緊閉的病房,轉頭問他:「嚴重嗎?」
周原抬眼看她,嘴唇抿了抿,低聲:「醫生說,要做穿刺活檢。」
盛梔夏眼神一僵。
周原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