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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暉就不是瘋子了麼?」
話音剛落,林淑珍就一巴掌扇在周嘉曜臉上,她氣得發抖:「不許這麼說你弟弟。」
「好,」周嘉曜說,「看也看過了,我走了。」
「哥哥,你真的一眼都不打算看我嗎?」
周嘉曜驀然抬眸,樓梯上週嘉暉的樣子撞進他眼裡。他長高了,瘦得形銷骨立,面頰凹陷,唇無血色,是個成年男人的樣子,而非十年前的少年模樣。
十年前的周嘉暉,十七歲,臉頰還有嬰兒肥,笑起來很甜。
現在的周嘉暉,像個鬼。
「看過了,滿意了嗎?」
他轉身離開,走出這間別墅的一剎那,全身似乎都重回過去般痛起來。他不斷地出汗,顫抖,呼吸艱難。
他無比想念季崇舟。
只要在季崇舟身邊,他就能很快平靜下來,他就能很快意識到,那段過去已成過去。
然而他距離他的崇舟,坐高鐵要十個小時,坐飛機也要兩個半小時,那是非常、非常、非常漫長的時光。
第22章
「崇舟。」
周嘉曜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風裡夾著很淺的呼吸聲。
「哥,」季崇舟有點高興地叫他,聽著那邊的風聲,問,「你不在家嗎?」
「我回來了。」周嘉曜的嗓音有點兒啞。
季崇舟從床上坐起來,呆道:「回秦城了?」
「嗯,剛出機場高速。」頓了頓,他低聲問,「你現在在片場還是回酒店了?」
「在酒店,我,我——」季崇舟跳起來找衣服帽子,興奮道,「我去接你!」
周嘉曜笑了一聲:「可是我在計程車上啊,你到哪來接我?」
季崇舟意識到這一點,頓時蔫了。
他望向酒店陽臺的落地玻璃窗,夕陽欲墜,他很想周嘉曜。
今天的戲拍的不算順利,拍的時候清了場,只剩攝像師和陰問渠導演。片場難得這樣空,季崇舟只覺得和寧優所有接觸的感覺都被放大了,他很緊張,只能硬著頭皮演。導演罵他眼神飄,季崇舟無法反駁,他拍戲遇到困難時總是不自覺地尋找周嘉曜。
自從進組《私奔》以後,周嘉曜不在他身邊的次數越來越多,他心中隱隱不安。
他們沉默片刻,只聽著電話揚聲器中彼此的呼吸。那呼吸很近,近在耳畔;又很遠,相隔千里。
很想他,想見他,想現在就見他。
只有見到他,擁抱他,親吻他,才能確認那個人原來真實存在,原來已屬於他。
季崇舟幾乎是異想天開:「哥,你到哪兒了?」
周嘉曜詢問司機後說了一個地址。
季崇舟開啟地圖app,找了個中點,一邊給自己扣上帽子戴上口罩,一邊對周嘉曜說:「你到這裡,我也打車去那裡,這樣我們二十分鐘後就能見啦。」
「好,」周嘉曜溫柔地、低低地說,「我等你。」
選定作為中點的位置是一家已被廢棄的幼兒園,周圍稍顯荒涼,只有不遠不近的一些老樓,幼兒園的院落雜草橫生,滑滑梯、蹺蹺板和小鞦韆的顏色也都斑駁。
周嘉曜和季崇舟在微信上共享了位置,看著代表兩人的點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快,周嘉曜平靜了許多。
當然,他當時走出家門後雖然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青州機場,但並沒有立刻乘飛機飛往秦城。一是沒有那麼快的一班飛機,二是他無法保證以他當時心率和狀態在高空中情況不會惡化。因此,他把自己縮在機場衛生間的最後一格,自我調整許久,才勉強平靜。
而那種平靜和即將要見到季崇舟的平靜並不相同。
前者是自我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