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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燈光的照耀中;他被山神菩薩背後的景象驚住了:聞香倚靠在牆角邊,頭髮上沾滿了灰塵;一部分飄散在臉上;一部分在寒風中飄抖。她的蒼白的臉上顯現著幾個紅紅的指印,被她自己咬破的嘴唇還在冒著血絲,二隻無神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地面。她胸前破碎的衣服幾乎敝開著,露出了蒼白的胸部。她破碎的褲子也只是象徵性地遮住了隱私部位,蒼白的肚皮暴露無餘。地上隱約可見點點血跡。
“聞香!”他撲到她的面前,雙腳跪在地上,雙手扶住她的兩肩。
她看到了他,終於大聲地哭了出來。
他迅速站了起來,轉過身來對著林娟說:“你把姐照顧住,我去找他們算帳。”
林娟想拉住他沒拉住,只喊了一聲“姐夫”,就看著他跑了出去。聞香伸出雙手,想說又沒有說出來。
陳修奇他們早就預料到他會來找他們算賬,作好了預防的準備。他們打敗了他,還慘無人道地挑了他兩隻腳的腳筋,使他當不了武生,上不了舞臺。陳修奇的目的就是想徹底斷了兩個人的後路,迫使聞香嫁給他。可惜陳修奇打錯了如意算盤,聞香沒有就此屈服,她帶著他到了他的家,她要和他終生生活在一起。可是他的父母親並不理解他們的感受,偏面認為兒子的終身殘廢是水性揚花的聞香招致的,他們瞞著兒子趕走了聞香。當他知道聞香被趕走後,也就跳樓自殺了。
幾個月後,聞香改名換姓和母親一起遠嫁給了一貧如洗、老實巴交的孤兒,也就是沉香現在的父親。為了掩人耳目,對外宣稱,新娘子的父親久病在床,欠了一屁股的債,最近父親死了,為了生計,只得外嫁。聞香嫁過來不到半年,她的母親也因憂鬱成疾,與父親陰間相會去了。這一段往事,沉香的父親不知道,當地人更沒有一個人知道。
從此以後,聞香不與外界接觸,更不願意去看越劇,一來怕遇到戲劇界的姐妹,二來怕勾起辛酸的往事。就是廣播中播放越劇,有時候她聽到後也會心裡刺痛。她給女兒取的名字,富有三重含義:女兒名字中也有一個香字,那是對自己過去的追憶與懷念;二是不想女兒像自己的過去一樣香飄千里,而是本份做人;三是希望女兒像《寶蓮燈》中的沉香一樣,有朝一日為母親伸冤解氣。
聞香把自己的過去向楚天和王雅麗介紹了以後,三個人都沉浸在她的悲慘的遭遇之中,連大廳中的空氣都感到十分壓抑。
聞香向他倆回憶過去,一點兒也沒有隱瞞自己被蹂躪的情節,她唯一漏掉的細節,她是帶著身孕嫁給沉香現在的父親的。
“噯——我真沒想到我的命那麼苦,我女兒的命比我還要苦。”聞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伯母,我非常同情你的遭遇。古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陳修奇最後也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楚天一邊安慰她一邊在觀察她對他說的話的反映。
“老天真是有眼,讓這個畜牲不得好死。說來也正是巧,他還死在我家的附近,好像送到我面前死一樣。只可惜我沒有親眼看到他死,不然我更加解恨。”聞香高興地說。
“伯母,你和林文娟在你家重逢以後還見過面嗎?”楚天問。
“再也沒有見過了。我在她死前從來也沒有去過桂州越劇團,就是桂州也是很少去,直到女兒買了別墅以後,才在哪裡住過一段時間。”
“連林文娟的追悼會你都沒有參加?”王雅麗問。
“你覺得我去合適嗎?我是把自己對她的思念放在心底。”
“你自從隱姓埋名以後直到陳修奇死亡,有沒有再見到過他?”楚天又問。
“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
“沉香擔任香苑房地產集團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有沒有和你說起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