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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窈在他面前咫尺處,靜靜看著他。
此刻她踮起腳,仗著對方看不見,佔盡了優勢,以一種霸道邪魅的姿態,將他抵在一棵大樹上,一手墊在他腦後,一手捏住他下巴。
輕佻而富有攻擊性。
只要她願意,每一秒都可以吻上這雙唇,將眼前人吃幹抹淨。
顧千山也不知是性子好,還是遲鈍,被她這樣對待,也看不出憤怒或屈辱,只是將後背緊貼在樹幹上,微微屏息,一雙眼睛無波無瀾,睫毛在樹影裡輕輕顫動。
秦舒窈忽然在心裡罵了一聲。
她現在有點理解這副身體的原主,真正的大梁朝長公主了。
驕橫任性,隨心所欲,不高興了就進宮去挑事作惡,高興了就四處搜羅好看的男人,收進後院裡當男寵養著,在這樣天朗氣清的日子裡,堵在院子裡幹點愛幹的事情……
多讓人羨慕啊。
而不必像她這樣,在外人眼裡是不可一世的長公主,其實只是一個為回家絞盡腦汁的可憐蟲,不配說好話做好事,不配善待任何人,每時每刻都得披著惡人的外衣,就連親自選中的駙馬,實際也只是她的犧牲品。
她盯著眼前這雙唇,目光沉了一沉,緩緩鬆開了手,向後退開兩步。
顧千山只覺得身前一空,那股混合著淡淡香氣的壓迫感驟然離開。
他剛喘了一口氣,就聽秦舒窈像沒事人一樣輕笑著道:「顧先生不愧是修道的,定力果然不錯。」
他垂著眼睛,沒有答話。
秦舒窈拍了拍手在樹幹上壓出的紅痕,輕描淡寫,「你們道士都學些什麼呀,剛才被人欺負成那樣,也不知道拿兩個法術出來略施小戒。」
顧千山靜了一靜,再開口時,聲音也平和得很,像是全然不曾經歷過片刻前的一幕。
「外間往往將道術傳得玄而又玄,」他道,「那都是話本子上寫的。」
秦舒窈斜眼看他,「你不會就學了個算命吧?」
她問得無禮,他卻毫不介意一樣,反而微微一笑:「也可以這樣說。」
「……」
這樣大方坦蕩,倒是讓人無話可說。
想起初見他那日,他一身白衣,看似仙風道骨的模樣,秦舒窈就有點哭笑不得。
這人吧,有時候會陡然讓她一激靈,覺得他好像能看透什麼似的,但有時候,又好像軟弱可欺得很,無論誰要對他怎樣,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你給自己算過命嗎?」她忽然問。
顧千山笑意平靜,「長公主猜呢?」
「……」
秦舒窈忽然覺得,自己今日是不是待他太好了,以至於他都敢這樣對她說話。
但轉念一想,這人似乎也從沒真的怕過她。
整個帝京的人,都避她如蛇蠍,只有顧千山,從初見起就是這副從從容容的模樣,既不諂媚逢迎,也不忌憚畏懼,不論她是故意凶神惡煞,還是平心靜氣和他說話,他都總是同一副模樣。
他就好像一個假人,沒有自己的喜怒,永遠任她予取予求,她想如何,就可以如何,就連當初聘他做駙馬,他也沒有一絲波動地接受了。
她毫不懷疑,就算她今夜就辦了他,他大約也不會說出一個不字。
但是這又有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為什麼,秦舒窈心裡忽然悶悶的不痛快,她故意冷下臉來,「孤沒有閒心猜你的事。」
顧千山卻反而輕笑出聲:「初次相見時,我就同長公主說過,許多事並非算到了,就不去做。」
秦舒窈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唇角笑意並未落下去。
「過兩日,長公主要出席親蠶禮,對嗎?」
秦舒窈的心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