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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他們年高七十有餘,八十不到;但在小時候我的眼裡,已經是活著的老的不能再老的祖宗了。可這兩位老人身體健碩,頭不昏眼不花耳不聾,雖白髮蒼蒼,滿臉刀刻般的皺紋,老牙豁掉,卻還不時甕聲甕氣地講些笑話,逗的我們這些孫子輩哈哈大笑。

老四的奶奶就曾對我說:“禿兒,我孫子三胖他們喊你禿兒,我以後就要叫你禿孫了。”

聽老祖宗這麼親口一說,我心裡不是滋味,反駁道:“奶奶,我現在已不是禿兒,你看我頭髮長的比你家老四,三胖還要濃,還要黑!”

說罷,我把頭傲氣地一甩,二八開的少年髮型向老祖宗示威,奶奶見狀呵呵一笑,剛想伸手摸我頭髮,我逃也似地跑掉了。

真不愧是三胖,老四家的祖輩,他們一家子從老到小怎麼總是想佔我禿兒的便宜呢?如果按照她奶奶的邏輯,三胖,老四喊我禿兒,那他爺爺奶奶就不僅喊我“禿孫”,而是應喊我“禿重孫”了。

由於禿兒我打小就和老四一起玩,一直黏糊到初中畢業後,其間雖然也斷交過幾次,總體說,我和他作為發小玩的時間最長。三胖也不例外,也算我的發小。我和老四三胖作為兒時的夥伴在一起若即若離,嬉戲調皮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學齡前。

那時我們這個小院,鄰里家的孩子們天真爛漫,大家在一起玩心無芥蒂,因為那著名的政治運動還沒開始或剛剛開始,每個家庭都是平穩的,沒受到衝擊。

有一個兒時的遊戲記憶猶新:

我,三胖,老四,老五等男孩子與老妖怪家5朵金花中的幾朵混在一起,躲貓貓,做遊戲。這個遊戲叫“發電報”。即一大群小孩透過石頭剪子布來決勝負,次第淘汰,最後輸的小孩被罰,那麼這個“罰家”小孩就趴在老四家屋簷下的牆壁上,自覺地雙臂環抱矇住眼睛,開始數數。其他小孩就呼啦一下向四周撒網般地藏匿起來。

這個小院雖然不大,但種植各種樹木,園中有小花園;間或有幾戶人家的雜草堆;還有全院鄰居共同使用的一間大房子堆放各家的雜物。我們這群躲貓貓的小孩分別躲進了上述的這些地方。男孩以我,老四家三弟兄為主,女孩中5朵金花有三朵和我們在一起。最大一朵和老二同齡,由於女孩成熟早,小時也不屑於和我們玩。張媽家有個最小的三女兒謝玲雖和大金花同齡,但有時也和我們玩發電報。這樣的遊戲一般在晚飯後玩。夏秋的夜空下是我兒時記憶裡最生動的一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入冬後,孩子們常常貓在家裡不出來了。夜晚的小院靜悄悄。

這種號稱發電報的躲貓貓遊戲,現在看來極其簡陋,但兒時的我們玩性正濃。老四家屋簷下矇眼睛的地方假設成一個“家”,散開來躲藏的孩子儘量在“罰家”找到之前返回“家”中,拍一下牆壁,大聲撥出:“我到家了!”,這個小孩就算勝利。那麼,剩下來的未返家的還在躲藏的小孩,要想盡辦法繼續返家,而不被“罰家”發現;誰第一個被“罰家”找到,“罰家”迅速對其喊一聲:“某某某,電報!”此人就算被逮住。罰家勝利,他接替“罰家”,再趴在牆上,念*數字或念一首兒歌什麼,給其他人以躲藏的時間。如“罰家”一個都沒逮住,“躲家”全部返家,那麼“罰家”繼續被罰。如此迴圈。

“禿兒,電報!”一個男孩的聲音;“禿兒,電報!”一個女孩的聲音;我常常被逮住。。。。。。

這個小院曾給我們帶來童年的歡樂。那是在文化革命前無憂無慮的歲月裡。。。。。。

話說回來,孩子們的遊戲每晚都在進行著,好象是必不可少的功課。白天大人們照常上班,孩子們都揹著書包去小學校上學去了。日子過得平平淡淡也有滋有味。我們小院的生活是平靜的。但是到了1966年以後,隨著時代風雲的驟然變幻,社會大環境一下子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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