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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使團的離京之日,定在了承澤帝壽宴後的第三天。
第二日一早,祝府上下便進入了既緊張又鬆弛的狀態當中。
緊張的是他們時刻注意周邊動靜的心情,鬆弛的是他們所有人強裝出來的表情。
祝時桉照常去城外的大營裡操練,又如往常一般在散值後回府。
一整日都未出狀況。
祝府裡的眾人卻全都沒有掉以輕心。
入夜,距逐夏院最近的宴竹院走水,故作驚慌的呼和聲由遠及近,很快便傳到了逐夏院中。
火光乍起之時,知曉內情的心腹心中所想出奇的統一——來了。
他們苦等了一日的,池心舟的詭計,終於來了。
黎晚音與祝時桉藉著夜色對視一眼,兩人默契且無聲地起身,匆匆披上外袍後,又步履匆忙地朝著起火的方向趕去。
兩人趕到之時,沖天的大火已將宴竹院的整排臥房吞噬,也不知對方是用了何種辦法,竟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就釀成了如此局面。
祝時桉面帶擔憂的最後握了握黎晚音柔若無骨的纖纖素手,轉身撲向火光之中,與府中家丁一起,參與到救火的行動之中。
黎晚音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之下,猶如被晚霞打上了一層柔光,連臉上帶著薄怒的氣惱表情,都有些看不真切。
她四處打量了一圈,挑了個好藏人的昏暗角落,靠在樹上閉目養神——
她怕她再看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不願配合府中的細作。
擄人就擄人嘛,她又不是不願意配合,燒了她家的院子做什麼,修葺不要錢的嗎?!
雖然她這陣子賺了些錢,可那些都是她的辛苦錢。
她還有別的用處呢......
倏地,她感到脖頸處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隨即便眼前一黑,徹底陷入昏迷之前,有人動作極輕地從樹上躍下,在背後牢牢攙扶住了她。
那人周身的氣息冰冷,身上還有淡淡的煙燻味,黎晚音很想回頭瞧一眼此人的長相,但這藥效太強,她努力了半晌也沒能做到。
再有知覺時,黎晚音先是聽到了耳旁沉悶卻響亮的心跳聲,隨後才感到陣陣暖意從對方身上不斷傳來,她的四肢百骸也在這股暖意的包裹之下逐漸恢復了知覺。
她混沌的大腦慢慢清明。
她眼下應該是正依偎在某個人的懷裡。
這人身上的氣息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心,不像將她擄走之人那般陰冷。
周圍的喧鬧聲忽而像潮水一般向她席捲而來,黎晚音不自覺瑟縮了一下,成功引來了身後之人的注意。
“醒了?”
那人的嗓音低沉沙啞,像是奔波了數日未曾沾水的旅人,開口前卻下意識放緩了自己的語氣,似是不想再讓她受到驚嚇。
是祝時桉。
他圈在她身前的手緩緩收緊,又小心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不想讓對方感到絲毫不適。
黎晚音抬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輕聲安撫道:“我沒事啦。”
早在壽宴當日,他們就已對此事進行了詳盡的分析。
池心舟會想要將她拐帶回大晟,無非是出於兩點考量。
其一,她將作為池心舟用以威脅祝時桉的工具,進而將池心舟也引入大晟境內。
如若此事能成,池心舟在大晟皇帝心中的地位也將水漲船高。
其二,是黎晚音本身的價值。
方景意應是一早就將黎晚音近兩個月在京中所做之事悉數告知了池心舟,她這短短兩個月內展現出來的創新和賺錢能力,想必早就透過方景意的口,添油加醋地告知了池心舟。
而這兩種狀況之中無論哪種,都會讓黎晚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