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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尊者皺起眉頭，跳下劍，順手將劍收回劍鞘裡，落在風靈楠面前，用袖子替她擦拭著淚水：&ldo;在秘境裡被誰欺負了？你跟師父說，師父去幫你把場子找回來。&rdo;

風靈楠連忙搖頭，按捺下自己的情緒：&ldo;沒什麼。&rdo;

白虎尊者不信：&ldo;我是你師父，哪次沒護著你？你怎麼……有心事還是不肯跟我說？&rdo;

風靈楠擦乾了淚水，繃緊了表情，雖然眼眶還有些紅，但看上去好歹是正經了許多。她道：&ldo;師父，我實話告訴你吧，剛剛你的位子離太陽太近了，好刺眼我才流淚的。要不然你徒弟怎麼可能會哭？&rdo;

白虎尊者點點頭，又看向林浩跟百里清，語氣就比剛剛跟風靈楠說話嚴厲多了：&ldo;在秘境裡，我徒弟被人欺負了沒有？&rdo;

兩人連忙擺手：&ldo;沒有沒有。&rdo;

管他是人是魔，遇到風靈楠都只有被欺負的份，哪裡有人能欺負得了她？

見白虎尊者的眼神涼嗖嗖的，跟劍鋒一樣，百里清想了想，補充道：&ldo;跟凌雲宗的人發生了一點衝突。萬化尊者的徒弟主動入魔了，我們怕凌雲宗顛倒黑白，硬說是我們做的，一出來就趕緊跑。&rdo;

白虎尊者神色如常：&ldo;好，我記住了。&rdo;

遠在萬裡外凌雲宗，宗門的上空忽然被烏雲籠罩，還打了幾個雷。

&ldo;最近沒人渡劫啊。&rdo;凌雲宗掌門困惑。

林浩也補充道：&ldo;風道友唯一的敗績，是在秘境之中找到神界入口後被神靈留下的陣法打了出來。&rdo;

&ldo;多大點事。&rdo;白虎尊者拍了拍風靈楠的腦袋，&ldo;不怕不怕，下次師父給你找幾本神族劍法練練。&rdo;

風靈楠點點頭。

反正她那點心思是不可能實現的了，說出來也是徒留感傷。這樣糊弄過去最好了。

白虎尊者拉起牽驢的繩子，轉頭問她：&ldo;你是要御劍回去還是騎驢？&rdo;

風靈楠眼睛亮了：&ldo;師父帶我一起嗎？&rdo;

白虎尊著道：&ldo;你剛從秘境出來，肯定也累了……&rdo;

&ldo;御劍！&rdo;風靈楠迫不及待地跳下驢子，站在他身邊。

&ldo;好。&rdo;

一道劍光掠過，兩人已在空中。劍身再長，站了兩個人依舊顯得很短。

風與浮雲掠過耳畔，風靈楠回頭看了看，她的師父，近在咫尺。

風靈楠身高不算矮，甚至比劍門之中一些跟她同齡的男弟子還高。然而在白虎尊者面前，她還是要矮上半頭。

她幽幽嘆了口氣：&ldo;我還會長高的。&rdo;

白虎尊者認真點頭：&ldo;會的。&rdo;

心裡已經開始琢磨給她找一些增高的藥草，或者果子。他徒弟一直以來都很乖，難得有個小小的願望，他能不滿足嗎？

風靈楠卻又搖搖頭：&ldo;還是算了吧，這樣就很好。&rdo;

算了吧，很多時候，她只想做個縮在師父身後的小孩子。不用琢磨怎麼才能變強，怎麼才能復興魔族，怎麼才能報仇，多好。

&ldo;嗯。&rdo;白虎尊者輕聲道，&ldo;一晃這麼多年就過去了，你的修為精進得那麼快，也不知道，我還能保護你多久。&rdo;

風靈楠一怔。

有這樣一個人，你心心念念想要殺掉他，而他心心念念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