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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搖頭道：&ldo;師父，都到這個份上你就不要再騙我了。別的門派交流溝通，頂多拿出去一部兩部。我找管理書冊的師兄問了，近一個月以來，你把白虎尊者寫的劍譜全都複製了一份，他還以為你要轉修劍道了。更何況……&rdo;

雪石尊者聽著不對勁，趕緊道：&ldo;更何況什麼？&rdo;

乘風情緒低落了不少：&ldo;師父，你真的要我說出來嗎？之前風師姐不是從秘境裡帶來一具會動的骷髏骨架嗎？劍門裡見過的師兄弟們都覺得那種怪物太不尋常了，有一段日子，他們常常去藏書閣翻古蹟查詢那種怪物的來歷。&rdo;

雪石尊者冷哼一聲：&ldo;凌雲宗都沒有那怪物的資訊，玄天劍門這種小門派，如何能夠查到？他們查出來的資料，是假的吧。&rdo;

乘風苦笑著搖搖頭：&ldo;師父，你每日不是不在山上，就是在閉關煉丹，因此對玄天劍門並不瞭解。玄天劍門的開山祖師，跟萬靈谷大巫是好友。你知道的，萬靈谷大巫是神靈的弟子。&rdo;

雪石尊者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ldo;你們到底知道了什麼？&rdo;

&ldo;這片天地，是由遠古神族開闢出來的。天地初開時，骷髏一族曾經向神族提過，他們想要進入這片天地生存。但被神族拒絕了。之後，他們對神族懷恨在心，總是時不時進來搞破壞。師父，你今日，就是去見骷髏一族的人吧？如今這片天地已經沒有神靈守護了，你為何要引狼入室呢？&rdo;乘風眼裡滿是淚水。

雪石尊者嘆了一口氣：&ldo;你不希望這片天地消失嗎？&rdo;

乘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ldo;師父，你在說什麼？&rdo;

&ldo;你之前在打鐵鎮生活，都被逼得入魔了吧。綿綿，你就不想這片天地消失嗎？&rdo;雪石尊者語氣低沉而堅定，然而說出口的內容卻狀若瘋癲：&ldo;綿綿，你忘了你小時候是怎麼過的嗎？為師也是那麼過來的。我年幼失怙，寄養在舅舅家裡，每日天不亮就要去給豬割草煮飼料，白天要給他們家幹農活，晚上要給他們家打蚊子。而他們說起來是把我養大了，可是呢？我爹孃的遺產全都到他們手裡了。他們不僅沒虧，反而賺了。周圍的村民們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然而他們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從未幫過我什麼。這個世界都是黑色的啊。不如毀了算了。&rdo;

乘風睜大眼睛，不敢置通道：&ldo;師父，你怎麼有這種想法？難道世上就沒有值得留戀的東西了嗎？玄天劍門的掌門、長老還有師兄弟們都很好的啊。&rdo;

雪石尊者眼中神色莫名，他道：&ldo;要是我有你這樣的運氣就好了。我初入仙門的時候，拜的師尊是一個專門殺人奪寶的散修，他把我養在身邊，教我法術，你才他是要做什麼？&rdo;

乘風搖搖頭。

雪石尊者露出諷刺的笑容，道：&ldo;他是要我做爐鼎。&rdo;

乘風瞪大眼睛：&ldo;師父……&rdo;

&ldo;那都過去了，他被我殺了，拋屍荒野，如今說不定被啃得渣都不剩了。&rdo;雪石尊者微笑著，笑容裡儘是寒意：&ldo;我入定有心魔，睡覺也會做噩夢。每次醒來，我都只能僵著身子坐在，看著外面漫漫長夜結束。我就在想，憑什麼別人都過得好，我過得這麼差。不公平啊。所以，這片天地，都毀滅了吧。當一切歸於虛無時，我就跟別人一樣了。&rdo;

乘風低聲道：&ldo;師父，過去的都過去了，你為何不能想點好的呢？好不容易從深淵裡面爬起來，如果不多看看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