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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著手走到門口，擺出自家師父來檢查功課時才有的嚴肅樣子，輕咳了一聲，道：&ldo;楚道友，你之前說的，明日之前給我培養出來一批合格的廚子，這話當真？&rdo;
楚魚輕嘆口氣：&ldo;我可被你坑慘了。我的方法都是針對正常人的，你這些手下都是什麼玩意兒？&rdo;
這話，就有些一語雙關的意思了。可能是，你這些手下都蠢成什麼樣子了，怎麼都學不會。也可能是，我一個教導人族的仙門弟子，你讓我來交一群魔族做飯，這怎麼看都不對勁啊。
風靈楠才不管他是什麼意思，道：&ldo;所以呢？我酒樓是不可能就這麼隨便關門的。&rdo;
楚魚道：&ldo;我問過你那個姓顧的手下了，他說開不開酒樓無所謂我才這麼做的。反正你就是覺得你的人以後出去會被人欺負，所以才想讓他們學習一技之長。學不了廚藝，還不能學其他的嗎？我看這些手下織毛毯織衣服就挺適合的。&rdo;
&ldo;哦？&rdo;風靈楠看了看旁邊一隻魔正在編織的東西，覺得圖案確實好看。
楚魚看了看她身後白衣飄飄的一群仙門弟子，湊到她耳邊道：&ldo;我跟你說啊，我從來沒發現過魔族的毛質量竟然這麼好，用魔的毛織出來的東西，比蠶絲還要滑嫩，顏色也有更多選擇，又輕薄又保暖。我見過那麼多布料，你們這個也就比幾百年都不出一次攤的鮫綃稍微差一點，拿到人間去完全可以賺個盆滿缽滿。&rdo;
風靈楠瞥了瞥自己的頭髮，沉默不語。
楚魚繼續道：&ldo;而且長得也快，比蠶好伺候多了。聽他們自己說，頭一天晚上把毛全拔了，第二天早上就能重新長滿。&rdo;
風靈楠繼續沉默。
楚魚越說越興奮：&ldo;而且我發現，不同分支下面的魔族，毛的特點都不一樣。你讓我去魔族研究研究，過幾年我給你編一本《魔毛編織實用大全》出來，保證讓看過的魔族都找到適合自己的路，魔族遲早能夠發家致富。&rdo;
風靈楠拉著他走到一邊，小聲道：&ldo;那，萬一是沒有毛的魔，又該怎麼辦呢？&rdo;
楚魚道：&ldo;這也不急，先等我把有毛的魔族研究完，再去給那些沒有毛的種族編寫發家致富教程。&rdo;
……行叭，總比一點方向都沒有好。
兩人說完話，回到酒樓門口。風靈楠忽悠來的那些凌雲宗弟子已經被顧情帶進去了，門口只有十多個幻化成了人形的魔族，坐在凳子上老老實實織東西。
風靈楠走到百里清身邊，看著她手上的東西，心情有些複雜。她道：&ldo;你別學他們沒事剃毛玩，魔族風氣剽悍，我還沒進仙門那會兒，一天能在街上看到十來場打架。別說剃個毛，就是斷個手斷個腳對他們來說也就是修養十幾天的事。他們可以隨時隨地恢復身體，你不行，別被他們帶壞了。&rdo;
百里清抬起頭，眨眨眼睛，衝風靈楠笑道：&ldo;不是的，我手上這些毛都是他們送給我的。他們人可好了。&rdo;
旁邊有個魔族小聲糾正：&ldo;應該說他們魔可好了。&rdo;
風靈楠見不是百里清自己的頭髮，也沒管。只是提醒了她一句：&ldo;你是半魔之體，隨時都應該注意一些。適用於仙或者適用於魔的東西，你不一定完全可以用。&rdo;
百里清嘆了口氣，把風靈楠往酒樓裡面推：&ldo;知道了，小殿下。我又不是琉璃做的，那有那麼脆弱。&rdo;
風靈楠回頭看她。
百里清又拾起織到一半的手套繼續。然而可能是被擾了的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