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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殺你，也不想傷你。要做到怎樣的程度，你才願意相信我，原諒我之前犯下的錯誤？」

「你身上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邊若飛看著他。

唐非棄思索了一下，抬起了自己的本命劍。

「既然當初你想用它來殺我，那現在就以它結束吧。」邊若飛回想起自己初初來到這個世界，當時被冰涼的劍架在脖子上，彷彿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的回憶。

況且，對方曾不止一次試圖殺掉自己。

年輕的劍修怔了一下。

對於修劍的修士來說，本命劍就是他們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也是最珍貴的武器。

劍在人在，劍毀人亡。

他抿起唇。

在自己所在的那本書裡，基本所有的仇敵都已經死在自己的劍下。即使修為毀於一旦，似乎也沒有關係。反正，大仇得報，或許正該將一切交還給賦予自己一切的人。

唐非棄垂眼，最後撫摸著手中那冰涼的劍鋒。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91章 自由的通行許可權

片刻之後, 劍修好似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個反應讓邊若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那麼從現在開始收起你的劍。」

唐非棄茫然地看向他。

——方才問他的劍，難道不是要他毀掉本命劍自裁嗎？

「誰要你的劍？」邊若飛臭著臉，「當初你這麼嚇我一次, 現在我還了回來。」

明白了前因後果, 唐非棄沉默下來。

「所以，你跟他們過來找我, 還有什麼事嗎？」邊若飛說, 「如果沒有的話，我希望以後不要再遇見了。」

這句話雖然是用輕鬆的語氣說出來，但是內裡的意思卻毫不留情。

唐非棄的臉色微微發白。

「我來找你, 是想為之前的事情道歉。」他說，沒有顧忌周圍在場的其他人, 「對不起，在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什麼都不瞭解, 就差點傷害你。」

如果他因為對方創作了自己的世界和身世, 就想要殺死對方，那就像是否定了自己的誕生一樣難以言明。邊若飛本身並沒有做錯事, 在遇到自己之前, 他也並不知道自己的筆下的故事會變成現實存在的人。

「我不該試圖傷你。」唐非棄說，他的視線比起剛剛落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平和了許多，連帶一向鋒芒畢露的劍氣都盡數內斂。

他的修為本就卡在一個瓶頸期，此時終於將想說的話告訴了邊若飛, 連帶原本一直紊亂的心境都平靜下來，念頭通達之後, 隱隱有突破之勢。

這個世界沒有雷劫。如果唐非棄有這個能力, 便能夠直接進階。

邊若飛雖然看不出青年身上圓滿到幾乎要溢位來的靈力, 但是卻立刻反應過來, 這是要突破的前兆。

而成功率則取決於他的回答。只要他順勢一推，唐非棄就可能完成進階。但若是沒有應下對方的話，那結果便難以預計。

邊若飛沉默了一會，面無表情地看著劍修眼底的光似乎在慢慢熄滅。

「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些都沒關係。」他說。

這句話結束，邊若飛就舒展地露出一個微笑，在雨聲之中，眼底也彷彿波光瀲灩。

——最終還是無法完全置之不理。

畢竟，那是陪伴自己走過一段時間的主角，就像是曾經認識的朋友一樣。

「你們呢？來到這想要找我做什麼。」解決完一個，邊若飛將視線落在剩餘的三人身上，「總不能全部都是來道歉的吧？」

他開了個玩笑。

然而無人應答，彷彿都是在預設。

邊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