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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巖沒有急於回答,看著梁藝梨花帶雨哭泣著,眼神轉向莊勝傑。莊勝傑瞥了眼,端起茶杯抿了口放下道:“喬書記,事情的走向是我們不願看到的結果,既然發生了,不必迴避,當務之急如何填補這個窟窿,這要是補不起來,誰都沒法交代啊。”
喬巖依舊不表態,梁藝有些著急,又道:“喬書記,事情因你們而起,理所應當承擔起責任,協助我們追討貸款,如果追不回來,雄關縣作為擔保方,就應該承擔全部責任。”
喬巖本來還思考著如何解決,梁藝一番話徹底失去了耐心,毫不客氣道:“梁行長,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我們應該承擔全部責任,款是你們放出去的,利息是你們賺的,好處全讓你們佔了,出了事就一股腦推到我們頭上了,話不能這麼說,事也不能這麼做。”
見喬巖話頭不對勁,梁藝趕忙擺手道:“喬書記,我不是那意思,可能是太著急了,說話急躁了些,今天來就是和您協商,看此事如何解決。”
喬巖神色凝重問道:“對不起,這事我自始至終不知情,誰和你打的招呼就應該找誰,好處我一分錢沒拿,擦屁股的事就找上門了,讓我怎麼上手?”
梁藝還要說,莊勝傑攔著道:“喬書記,我說幾句吧。正因為你不知情,我才親自登門對話。事情已經這樣了,追究誰的責任不重要了,現在就看怎麼處理,我先說說我的意見。”
“首先,松嶽山風景區開發公司作為縣屬國有企業,不管存在還是登出,縣政府作為百分百出資人,權屬是沒問題的。之所以放貸,也是因為由該公司背書,而且一直催促,才簡化程式走流程的。也就是說,雄關縣應該承擔相應責任,就是將來走上法庭,擔保責任是逃不脫的。”
“其次,千戀公司作為私企,而且遠在福建,不會平白無故跑到雲清市專門來貸款,肯定是因為專案合作才過來的。與雄關縣發生的關係,都有跡可查,證據比較完整。如今,該公司將貸款用作他用,無力償還貸款,作為擔保人,有權利和義務配合我們督促他們履行責任。”
“最後,我們肯定有一定過錯,但不是主觀的。我安排起草了一份責任劃定書,你看一下,如果沒意見的話就籤個字,後續再想辦法處理,你看怎麼樣?”
說著,梁藝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資料,雙手捧著遞到面前。喬巖沒有接,她只好小心翼翼放到茶几上。
喬巖瞟了眼,淡然一笑道:“莊行長,事情呢,我大致聽明白了,責任如何劃分,你肯定站在你的角度說,我站在我的角度講,誰也扯不清。我的建議是走法律渠道,如果將來判定我們該承擔什麼責任,沒問題,我認。”
“金融和法律我不在行,略懂皮毛,但對於紀檢,大言不慚,我是專家。在整個過程中,有沒有存在職務犯罪和其他問題,我覺得有必要查一查。”
“這樣吧,責任上的事,咱們交給律師來談判。紀檢的事,我讓縣紀委和咱們金融系統的紀檢部門溝通,看看接下來如何解決。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莊勝傑一愣,半天道:“喬書記,這是什麼意思?”
喬巖鎮定自若道:“您不是要解決方案嗎,這就是我的方案。”
梁藝臉色變得慌張,不停地張望著莊勝傑欲言又止。莊勝傑與其對視,言語明顯比剛才溫柔了許多,道:“喬書記,這樣吧,你把朱志新縣長叫過來,梁行長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不接,也見不上人,咱們當面溝通商量一下。”
喬巖回道:“不好意思啊,過段時間省裡下來觀摩,他這些天忙得顧不上。和我說是一樣的,我是縣委書記,這點事還做不了主嗎。這就好比孩子在學校闖了禍,家長出面解決,叫孩子過來說什麼,把他打一頓嗎,這個比喻很不恰當,但就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