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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朱朝陽，喬巖這段時間電話就沒停過，省裡的市裡的，這個局長那個主任，各種說情打招呼，就連調查組組長於東恆都動了心思，也想工程專案。
但凡打招呼的，都是喬巖惹不起的人，如何平衡這些關係，無疑是巨大的考驗。這還是縣裡的勢力給壓下去了，要是本土勢力也參與進來，再大的蛋糕都不夠分。
在工程專案上，喬巖始終堅持底線思維，他身邊的人一律不得染指，打招呼的必須國企背書。前段時間，戴國成已經引薦了馮光輝，儘管什麼都沒說，已是明擺著的事情。
喬巖很長時間沒說話，抽完煙掐滅道：“我讓你瞭解江輝集團，什麼情況？”
朱朝陽道：“這家公司成立了有七八年，主要以工程建設為主，資質什麼的比較健全，夏州市工人文化宮，南灣區鼎立大廈及錦繡家園小區，雲清市機場快速路，人防工程及體育館建設等，都是該公司承建的，實力在南江省還算靠前的。”
喬巖再次沉默，琢磨了許久起身來到客廳沙發坐下，朱朝陽追了出來，知道他為難，但不敢開口。
喬巖摁下茶几上的電話，等方彬進來問道：“中午什麼飯？”
“哦，喬書記，中午是大米。”
“換成麵條吧，多做一點，朝陽也在這邊吃。”
“好的。”
方彬出去後，喬巖定了定神道：“朝陽，有些話就和你明說，這個專案不屬於雄關縣，也不屬於雲清市，而是省裡的，再直白點，王青峰省長親自推動的，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朱朝陽連忙點頭道：“明白，書記，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喬巖起身在客廳來回踱步，神色凝重地道：“省裡的專案，你我都不能染指，將來出了問題，誰也跑不掉。咱倆不可能在這裡待一輩子，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我不想把這個天大的專案弄得亂七八糟，對誰都不好。”
“但凡是打招呼的，我們都無法拒絕，即便如此，也得想辦法拒絕。我現在和王省長對不上話，還不夠格，有些事不能說，說了對方也不會明確答覆。從我的渠道，目前能夠著的就是戴書記，當然得聽他的，也不能全聽。做每件事，先保護好自己，再考慮其他的。”
“我還是當初的意思，想要來做專案可以，但必須國企背書，接下來誰打招呼，都如此回答。把整個雲谷灣專案包裝成一個大專案，只允許一家企業中標建設，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交給國企處理，我們不參與。”
朱朝陽聽明白了，道：“好的，用哪家國企，您能指點一下嗎？”
喬巖擺手道：“這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涉及專案的，我肯定不會參與，再有人打招呼，不要往我這裡推，你直接把門看住。和我說情的，到時候也會推給你，怎麼處理，就看你的運作能力了。你我，將來必須乾乾淨淨離開，明白嗎？”
朱朝陽雖長期在企業，但像喬巖這種正直的領導極其少見，之前聽別人說他很清廉，接觸後才知道是言行合一。道：“明白，都交給我處理，一定辦穩妥，不給您找任何麻煩。”
喬巖回到沙發前坐下，端起茶抿了口道：“朝陽啊，你我都是有事業心的人，而且都很年輕，不能被眼前的利益而迷惑，有些東西能吃，有些東西送到嘴邊都不能吃，畢竟，盯得人太多，拿著放大鏡在找我們的問題，但凡有一句不好聽的話傳到領導耳朵裡，化整為零，萬劫不復。”
“道理誰都懂，就怕在巨大誘惑面前而得意忘形。戴書記的面子肯定要給，省裡的領導也要想辦法平衡，你我的根基太弱，稍不留神就成了別人的嫁衣。所以，在選定國企時，首先考慮省內的，最好是省政府直屬的，比如說南建集團，華建二十局，包括華同集團等都可以，至少讓領導看到我們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