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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一個約會邀請嗎?
阮天心淺薄的紙上經驗對付不了這種突發情況。她像個設錯程式的機器人,蹩腳地憋紅了臉,等待一個確切答案。
謝觀說:「如果那時候你沒有安排,我也沒有安排的話……」
是錯覺嗎?他的尾音好像拖長了。
阮天心屏住呼吸。
「……我可以幫你物色專業的跆拳道培訓班。」
謝觀如是說。
阮天心:「……」
她一口氣沒接上來,差點沒撲倒在被褥上——結果被謝觀握住了手腕,避免了一頭栽倒的可能。
謝觀像擺一個洋娃娃一樣,把她按照原來的姿勢擺好,又忍不住笑,說:「騙你的,別動了。」
阮天心好悲憤。所謂「騙人者恆被人騙」,幾個小時前阮天心還在騙寧可裝失憶,幾個小時後就被謝觀耍得團團轉。
因為剛才的牽動,頭部突然迎來一陣猛烈的眩暈。她可憐道:「謝觀,你頭頂上好像有八個小天使在轉。」
謝觀:「……」
不等他說話,阮天心又主動遞臺階,「其實跆拳道班也挺好的,強身健體,打小混混。」她乾巴巴道。
謝觀笑得比平時任何一次聊天都要頻繁,「說了是騙你的。」
他又往前傾了一點,望進她的眼睛,道:「去看電影怎麼樣?」
他說這話的一剎那,就好像春回大地一樣。阮天心感覺天亮得過分,空氣裡都帶著花香。
明明是夏天,她怎麼像沉醉在春季裡呢?謝觀的眼睛也像有一個漩渦,把她原本就不清醒的頭腦攪得更渾了。
大約停頓了有兩到三秒,她才昏頭昏腦地說,「好、好啊。」
因為結巴,還咬到了舌頭。阮天心一下子清醒了,發出一聲含糊的「唔」。
謝觀湊了過來,看架勢好像是要檢查一下她的傷口。阮天心連連擺手,臉紅得話都說不完整,「不用了不用了……」
謝觀說:「給我看看。」
這道語言指令一輸入,阮天心牌機器人便因為沒電暫時關機了。
她一聲不吭,抿著嘴巴,給人一副很聽話、又可以隨意傷害的錯覺。謝觀的手捏著她的下巴,微微使了點力往上抬,她就像一種懵懂的貝類,對他開啟了口腔。
紅嫩的、柔軟的,隨時可以探入的。
謝觀的眼睛變得黝黑。他一動不動地看了一會兒,輕道:「沒事。」又說,「說句話也能咬到,需要幫你報一個語言培訓班嗎?」
阮天心:「……」
她緩緩地合上嘴巴,突然覺得很悲傷。
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的謝觀老師總給人一種牙尖嘴利的感覺。
但是一看,連太陽光都偏愛他,整個人就像描了金邊似的,長而濃的睫毛託著光點。簡直神仙造化,太帥了,阮天心一下子原諒了他。
「那就說定了,到時候有空的話一起看電影。」她打起精神,沖謝觀伸出小拇指。
謝觀失笑道,「你把我當成謝靈均嗎?」
「才不是,」阮天心認真地說,「如果你跟我拉鉤了,就會有印象,即使忘記了也會馬上再想起來的。」
她又嘴巴很甜地補充一句:「但是如果實在很忙的話,那也沒關係喔。」
說話的間隙,她還一直朝謝觀伸著小拇指,看上去極為較真的樣子。
雖然,這種類似小孩子過家家的行為非常可笑,配上她煞有介事的表情更顯得幼稚,但謝觀還是像每個致力於滿足孩子心願的家長一樣,同她勾了勾手指。
「等我忙完這一陣,不會反悔的。」
他的眼簾搭下來,有種意外的溫柔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