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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蘭臺一直在下面緊盯著蘇好意,見她從樹上摔下來,就毫不遲疑地衝了上去。
蘇好意嚇得緊緊閉著眼睛,卻沒有迎來預想中的疼痛。
淡淡的藥香近在咫尺,她才發現自己居然跌進了司馬蘭臺的懷裡。
“公子……你沒事吧?”蘇好意擔心地問:“我有沒有砸傷你?”
司馬蘭臺眼中劃過一絲訝異:“我沒事,你怎麼這麼輕?”
“也……還好吧?應該是公子臂力過人。”蘇好意有些尷尬地從司馬蘭臺的懷裡站起來。
反正這幾年除了司馬蘭臺,也沒有別人像這樣抱過自己。
蘇好意只是衣服被颳了兩道,並沒有受傷。
“那蛇沒有毒,”司馬蘭臺說道:“應該只是居士放在這裡吃老鼠的。”
“我天生怕蛇,”蘇好意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從小他們都叫我小耗子的緣故。”
“你怕的話,咱們就繞開這裡,”司馬蘭臺很是體貼:“去那邊看看。”
蘇好意連忙過去,她決定回來的時候也要繞開這棵樹。
“還想不想吃蓮子?”司馬蘭臺指著不遠處的荷塘問。
“難得這時候還有綠蓮蓬,”蘇好意道:“我去採吧!”
“還是我去,”司馬蘭臺道:“我手臂長,站在岸上就夠到了。”
蘇好意於是摘果子,當她看到一叢矮矮的灌木結著紅彤彤的小果子時,就以為也像前面的那些漿果一樣,隨手採了一個丟進嘴裡。
誰想這東西竟出奇的苦,蘇好意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難過的直跺腳。
這苦味比她長這麼大喝的藥加起來還要苦,苦得蘇好意靈魂都要出竅了。
司馬蘭臺採了蓮蓬,走過來歉然說道:“怪我沒告訴你,這東西是不能吃的,種在這裡是為了驅蟲。”
蘇好意苦得淚汪汪的,可憐巴巴地問:“太苦了,怎麼樣才能去掉這個苦味?吃果子行不行?”
“應該……是不行。”司馬蘭臺道。
而這時蘇好意已經忍不了,拿了一顆桃子就開始吃。可原本燻甜的桃子吃到嘴裡也是苦的,這苦味根深蒂固,似乎無論如何也去不掉了。
“喝酒是可以的,”司馬蘭臺道:“你把酒含在嘴裡,過一會兒就會好多了。”
蘇好意連忙點頭,大梨樹下的桌子上就擺著酒。
此時她也顧不得再採果子了,趕快回去。倒了兩杯酒,給司馬蘭臺一杯給自己一杯。
“在下失禮了。”蘇好意抱歉地對司馬蘭臺說:“實在是太苦了。”
蘇好意將一杯酒倒進嘴裡,含著酒慢慢漱口,過了一會兒就覺得好多了。
“把酒吐了吧,”司馬蘭臺道:“再倒一杯漱漱口。”
可蘇好意覺得那樣有些不恭敬,硬是把酒嚥了下去,回頭又倒了一杯,連著用酒漱了兩回口,苦味真的減輕了許多,慢慢的也就品出這酒的美味來。
蘇好意年紀雖不大,喝過的酒卻不少。這酒清冽回甘,竟比之前喝過的所有酒都對蘇好意的脾氣。
“公子,這是什麼酒?”蘇好意好奇地問:“也是居士親自釀的嗎?”
“這是果酒,”司馬蘭臺道:“用荔枝輔以藥材釀製的,這酒口感雖好但後勁卻大,你已經喝了兩杯,最好不要再喝了。”
“可是我剛嚐出滋味來,”蘇好意心有不甘:“就再喝一杯好不好?”
“那……只能一杯,絕不可再多了。”司馬蘭臺道。
“多謝公子成全。”蘇好意笑得諂媚,此時她臉上已經有了淡淡的酒暈。
蘇好意醉酒的時候眼波瀲灩如秋水,眼尾會拖起一道柳葉似的紅痕,顯得異常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