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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凇院,除了長廊小閣、幾株高大的羅漢松之外,還有一位穿著淺縹色侍女衣裳的姑娘。
她見著陳淮和姜弦來了,立馬躬身行禮:「請侯爺,夫人安。」
姜弦有些不解地看著陳淮,此時,他已如往常的模樣,眼眸內含遠山、難以捉摸。
「她叫鶴雲,以後出門帶著她。」
鶴雲也是個機靈的,直接道:「夫人,您為侯爺燉的粥已經好了,奴婢去端?」
姜弦不是沒聽過侯府裡的人叫她夫人,可能是誰都沒鶴雲叫得歡快、竟然讓她覺得像是真的一樣。
她恍惚了一下,才點點頭。
鶴雲看著小巧可愛,但手腳卻麻利的緊,她迅速把粥盛好,便退到了屋外,決計不會打擾陳淮和姜弦。
屋內,陳淮率先坐在了椅子上,他翻過茶盞,自顧自沏了一杯茶,又為姜弦也倒了一杯:「後日去皇宮,記得把鶴雲帶上。」
姜弦靜靜聽著他說道:「如若宗政皇后同你問話,你也不用怕。」
這句話陳淮說的隱晦,但姜弦卻從中聽到些什麼。
她不過是個側夫人,充其量也是沾了陳淮身份貴重的光,為何宗政皇后要同她講話。
這許多日待在宣平侯府,雖然她從不多問,但從陳淮的處事也能看出一些。
雖然太子殿下和景寧王殿下十分親厚,可算起來景寧王殿下畢竟是庶子,非宗政皇后所出,自然會被宗政一派所提防。
其實若是以前,這些事情也不足為提,只是隨著二位皇子的成長,特別是北疆一役和絞殺與時周有關聯的組織這兩件事,太子殿下隱隱失去一些將領的支援——
因為太子太過仁厚。
若是盛世、治世,得一仁厚的主君,自然再幸事不過,只是如今天下剛定,前朝暗伏,邊境餘孽尚存,手段反而必要起來。
陳淮觀察著姜弦,見她漸漸清明的目光,也帶上一些笑意。
這不同於平日不達眼底的笑、一過即逝,而是欣賞,像是對與自己並肩的人的肯定。
姜弦見陳淮這樣看自己,一時間有些害羞。
她手忙腳亂地推過碗:「侯爺,用膳。」
陳淮持著湯匙,一邊攪弄著、一邊好整以暇看著姜弦捋著帕子。
「怎麼了?」陳淮調笑道:「想什麼就直說。」
姜弦停了半晌,才道:「也不知道這樣麻不麻煩侯爺,侯爺以後來府裡用膳吧。」
「我既然說要照顧侯爺,自然得連侯爺的飲食也照看周到。」
「最重要的是,我去過府衙,那裡再怎麼說也不如侯府好……」
姜弦說了一通,直到陳淮朝後躺了躺,靠在了羅漢塌上的靠枕上,才沉沉撥出一口氣:「侯爺,我說了這麼多話,你怎麼不給我個氣兒。」
陳淮輕笑一聲:「我只是好奇,你竟然這麼能說?」
姜弦一愣,旋即像個小鵪鶉又要往回縮。
陳淮拉回了她,低聲道:「是,我知曉了。」
第20章 二十弦 姜弦看著發愣,忽的,水波一……
清晨,宣平侯府的下人已經將兩輛馬車停在了侯府門口。
府內,樂寧鄉君和敏寧鄉君二人穿著相似立在中庭的梧桐木下。
許是為了幫著姐姐在未婚夫面前長臉,陳書沅又特意為陳安洛多加了幾隻玉釵。
陳安洛扶著釵環:「我剛剛聽你給元一說話的意思,你今日要捉弄姜夫人?」
陳書沅瞥了一眼:「她坑了二哥,卻什麼罰也沒受,這事不是這麼說的。」
眼見著陳安洛要說什麼,陳書沅擺擺手,「二哥來了。」
陳安洛止住了話,向著陳書沅指著的方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