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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找他岳父來勸,這樣兩個同輩人說話會好些。這屋裡還有一個陳的朋友也在,叫高飛,是個黑臉的漢子,高個兒,石嘴山人,在做販煤的生意。我倆在客廳閒聊,那邊好友的岳父在裡屋勸,裡屋關著門。但不一會兒好友的岳父也出來了,說了幾句話便走了。又隔了一會兒,好友的父親也穿好衣服出門了。好友忙讓那高飛遠遠地跟上,誰知天黑那高飛盯不住稍兒,不一會兒打來手機說人不見了。我們三個又到車站廣場分頭去找。後來找了很多地方,找了老半天才找到,原來就沒出小區,人在澤眾東小區的老人娛樂室裡在看人下象棋。我們這時也覺得其父已平靜下來了。
我們三個就回來,好友重熱了菜,整備了酒。問起好友,好友說他哥已調到順德市政府的宣傳部了。好友自己也準備到綏德去包工程。我說,是你哥找的活?他說,你耳朵咋聽呢,我要去的是陝西綏德。我又問起高飛往哪販煤,他說,嘉峪關外一個叫低窩鋪的地方。我立馬來了精神,我說我知道那個地方。但高飛並不問我咋知道,就自顧地大侃起來,我插不上話,就由著他侃。其實那地方,我七○年以前就去過兩次,九三或九四年又去過一次。我頭兩次去時只有幾歲大,在那地界放過火、打過架、玩過毛毛蟲變成的蛹,那蛹可以告知人們東南西北中。因為我的姑家就在低窩鋪。
現在那裡是個日益沒落的地方,但我小時候去時,卻很青春和鼎盛。廠裡全是姑和姑父那樣的年輕人,有公共的開啟水的熱水房,還有賣豆沙包子的食堂。裡面有軍隊,軍隊就在那中心的一條大道上跑操,平時還能聽到定點的軍號。那個地方像個大彈坑,圓圓的,四周有凸起的戈壁沙丘,沙丘上是一圈防風林。這個像小城鎮的地方,中間平坦且寧靜,蓋的全是樓房,我在九三或九四年再去時,還是那些樓房,但已陳舊不堪了。人也像是很陳舊,再也沒有了姑時代的蓬勃朝氣。當年的那些人們已變成了蒼老的人,他們每日都會成群圍坐在原來的俱樂部小廣場的一尊毛主席巨像前。而他們的後代接替了他們的工作,仍在上班,只是他們的朝氣再也不如他們的父輩。九三或九四年去時,我也用成人的眼光再次審視了它,它也沒有我小時候承蒙的那份神秘了。它剝去了蒙臉的面紗,變成了一個非常普通和平常的地方。要不是我的姑和後來大學畢業分配到這裡的我的最小的兄弟,我是怎麼也不會來到西北大戈壁深處,這塊彈丸小地的。後來我就用我天幻的頭腦,給它取名叫做“豁虛鎮”。況且這裡常年有風,又是個沙坑,叫它豁虛鎮,真有些傳奇的意味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三章 第三節
我當年在這裡也度過了一年半載的童年。想想也有趣,不妨多說幾句,也算我洪義在人生的歷練場上是個悠久的事物吧。記得有一次,比我大許多的孩子不知何處弄了幾捆玉米杆兒,那玩意比高粱杆甜,可以當甘蔗吃。當時圍了好大一群孩子,看著那幾個大孩子把玉米杆兒圈成一個小屋,誰也不讓吃。那時候我就已經是很工細的人物了,自己還會用白紙縫成小小的本子,我就用本子和他們交換。結果他們非常喜歡我的小本子,只許我一個人進小屋裡隨意地吃。還有一次,我的姑姑害奶瘡,需要新鮮的蒲公英,姑夫就和幾個朋友準備到部隊種的菜地裡去找,我也要去,他們不帶我去。我就對他們說,你們不讓我去,你們誰也別想找到蒲公英。結果他們幾個可能還真沒見過蒲公英,還是讓我去了。我去到不一會兒就找了幾棵蒲公英,其他的人都沒找到。九三或九四年的時候,我還找過這個菜地,原來它就在去南邊魚池公園的半路上,然後往東。當時在我心裡真像一場遠遊,今日看來才這麼點路,我真不該又把內心的一份神秘給破壞了。
我的姑父當年是我的心中偶像,他演《沙家浜》裡最後翻筋斗跳牆的那個班長。當年他可真是帥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