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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昭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邀請，將木車攤面上的最後一塊蓋布收到櫃子裡。
時未正午，卻早早地可以結束一天的忙碌。
“那你攤位在哪兒總得告訴我一聲吧！”
那人見帝昭搖頭，還以為她只是不接受預定的這種形式，忙發問道。
“鮮花餅，不賣了。”
帝昭只回了句，卸下撐著木車輪子的木架，向側方推去。
“為啥呀”，那人百思不得其解，後知後覺地開口，“之前是我誤會了，那姓黎的說的沒錯，你這手藝也用不著幹這種腌臢事，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那人急了眼，忙反思道。
帝昭不語，推著車在街邊靠兩側的縫隙中走遠了。
收工。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那人跺了跺腳，沒好氣地看著她的背影嘀咕了句。
出來擺攤的，連這賺錢的活計都不幹，問個話也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是哪門子的理，還沒他這個外行人上心。
那人便說著，小心地將剩下的一塊鮮花餅重新包好，放到兜裡，琢磨著帶回去好好研究一番，至於現在……他發現方才餘光瞥見的一家糖水攤位的藍巾數量比較可疑。
白得的機會，不賺白不賺，這美食節幾日家中的糕點開支比平常多了不少，他可得，想辦法補回來，賺錢品嚐兩不誤，這才是他的處世準則。
長街上聚集的人多了，其餘各處的人自然也就少了，一路不用等候，通暢無阻，帝昭不緊不慢地將木車推進院裡，帶上院門，慢慢悠悠地又原路返回。
“喵~”
睡了個好覺。
姬潯從身前的挎包裡探出頭來，只露出一個頭，也不完全，隨時都有縮回包裡的可能，其餘四肢都安分地待在挎包裡，異樣安靜。
“喵~”
餓。
姬潯轉過頭來，兩邊的尖牙一開一合，模擬咀嚼進食的動作。
“快了。”
帝昭安撫性地拍了拍腦袋，冰冷發涼的指尖接觸到柔軟順滑的毛髮，昨日梳洗過的手感更佳，不自覺地陷了進去。
“喵？”
被迫充當暖爐的姬潯也只敢小聲抗議。
抗議無效。
帝昭另一種手也十分自然地伸進包裡。
空間有餘糧，但今日帝昭卻沒有自己開火的打算，攤前來客的數量和反饋有些富餘，往後幾日都已足夠，市集美食如此多，她倒也有些興致，與其自己動手，倒不如多做一些嘗試，也許會有意外之喜。
帝昭在木牌前停下腳步。
密密麻麻地序號文字，承載了數十條街道的全部菜品。
“可有鐘意的？”
帝昭略微低頭。
【糖蒸酥酪！】
花招娣抬頭，一眼便相中了。
她是不認識字，但領牌子那日登記的後幾位中有人報的就是這個名，親眼目睹它被寫木板何處，心裡便一直惦記著。
用糖蒸的東西，還帶著酥，還要烙？花招娣腦子裡滿滿都是甜蜜。
“啪——”一聲。
姬潯若有所感，探起頭一爪子糊在木板上的一處。
原因無它，只因它在這一行的字裡，聞到了魚香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