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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賣的什麼。”
阮姒聞言接話，反笑出聲來。
“那又是為何？”
張婉在旁聽著也一頭霧水，不禁存疑。
依她的瞭解，阮姒也不是那種收了錢會反過來害他的人啊？
“嗐”，阮姒見狀嘆了聲，“什麼可能不可能的，這便是循規蹈矩的弊端，只能乾等著。”
“我且問你們，那麼大的一塊板子，便是寫上了，你們有幾分把握能被受邀之人選中？”
“這，自然是做好自己的吃食便好，除了民眾推選之外，選不選的中，哪裡是能把握了的？”
兩人不約而同的紛紛搖頭。
“那我再問你們，一塊板子，其餘各處寫滿了字跡，只一處空白，一眼望去，最先看到的是何處？”
阮姒瞭然地開了口。
“那自然是……”
黃四娘想象了一下場景，便如同白紙上的一滴墨，萬綠叢中的一點紅，答案是什麼，已經顯而易見了。
“哦，我明白了！”
張婉恍然，一拍手，激動地開口：
“那板子上只一處空白，自然是一眼便能望見的，名稱是空缺的，但前頭的序號卻還是留著的，有了序號，便能知曉所在何處，好奇的人自然會去尋找，阮姐姐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吸引更多的注意！”
“正是。”
阮姒笑答。
“棋行險招，更多的注意也不知是福是禍，左右他那東西好惡分明，若不如此一試，哪裡有機會爭個名次，反正我將弊端也一併同他說過了，便是結局未能如意，也怪不得我了。”
阮姒一攤手。
黃四娘琢磨過後也理解了其中門道，細想一番，如此標新立異，有人稱奇，自然也會有人不喜，若是正觸了受邀之人的眉頭，覺著這是譁眾取寵的名堂，反討不著喜。
她既然已經對於自己的糕點有足夠的自信，還是不要在這些方面再費心思為好。
“所以——他到底賣得是什麼東西啊？”
怎得喜與不喜，差別竟如此之大？
張婉瞪大了眼睛，好奇發問。
“同你所售之物倒有幾分相似”，阮姒招了招手，示意張婉側耳過來，吐出三個字，“臭，豆，腐。”
“……那還真是。”
張婉聽清了，吸了吸鼻子，深以為然。
不過，剛才推車經過的時候，她怎麼也沒聞見味道呢，也不知道蘇孑這臭豆腐正不正宗。
要不，讓她先嚐上一口？
【好新奇的辦法啊！】
花招娣在一旁聽得仔細，驚歎出聲。
【仙人可要嘗試一番？】
能引人注意，花招娣也對帝昭做出的吃食擁有足夠的自信，越想越覺著好，出言提議道。
“我若是做了，按規定，那鋪子須得已當日吃食命名，不得更改，不得轉贈，那日後頂著鮮花餅的名頭，旁人來見，我這餅，做是不做呢？”
帝昭反問道。
也對，仙人每日都要做不一樣的吃食，花招娣雖不解，但也知道這一事，若是被這名頭束縛住了，反是不好，但……
【我見過那些鋪子了，店家只負責少許事，打雜的人倒也有些，若是成了，仙人何不僱人來做鮮花餅，自己也好另做它物，也不算轉贈，反正也是賣的鮮花餅的，就是要費力教人了點。】
“日後或能一試吧。”
帝昭聞言愣了神，隨後回道。
僱人麼。
——
午後，帝昭按照店家的地址找到了木工和鐵匠所在的位置，相隔不遠，只幾條巷子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