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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發麻,汗意從後脊而來,席捲額頭,卻又發不出汗來,兩頰肉眼可見地變得通紅,阮姒眼含熱淚,張了張嘴,卻只聽得吸氣聲,說不出話來,忙丟下辣乾子跑去廚房水缸舀了一大瓢冷水灌下。
緩過勁來,舌頭重新擁有了知覺,阮姒這才艱難地開口,語氣驚恐且不解:
“這是什麼酷刑麼?”
兩頰仍是發燙的,那顏色比一巴掌呼下去都還深些,火辣辣的疼,阮姒用冰冷的指尖貼上這才覺著好受了些,心有餘悸,同張婉拉開距離。
“……”
張婉長嘆一聲,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串了一塊辣乾子咬了幾口吞下,面上除了唇色變深一些之外,並無其他神情,眼淚也未氤出,平常的很。
“你看,就是這麼吃的,很好吃的,要不,你再試試?”
張婉語氣真誠,熱情相邀。
“不了不了”,阮姒嚇得連連擺手,片刻後又組織了些許措辭,好奇發問,“你的嘴裡,不會痛嗎?”
“當然不會”,張婉一臉的不可置信,似是在疑惑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我從小到大都是這麼吃的,眼下寒冬將至,吃了這個胃裡暖和的很,怎麼會難受痛苦呢?”
“味道確實重了些,對於不常吃辣的人來說。”
帝昭嚐了半口,說了句公道話。
過癮是過癮,極致的辣味作為調味,並沒有其他的味道從中調和,味道純粹刺激,但以她現下的這副腸胃,鮮少適應過辣味,一整塊辣乾子下去怕是要直接抽搐了。
“這味道還重”,張婉有些委屈,替它分辯,“我已經減了份量了,再少可就一點味道都沒有了呀!”
“什麼東西的份量?”
阮姒好奇發問。
“就辣椒呀,自家種的,養了好久的種才是這味道的,可費勁了!”
提及此物,阮姒便更加鬱悶了,這辣椒在她家鄉那邊可受歡迎的很,多少人求她都不賣呢,可沒想到只換了地,竟遭到如此冷落,還被人嫌棄,若不是……她何苦來薊縣闖蕩呢。
“辣椒?是那個有青有紅像小燈籠一樣的東西嗎?可那東西甜甜的,分明也不是這個味道啊!”
阮姒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甜的,辣椒哪裡有甜的?那還算什麼辣椒啊!”
張婉聞言激動起來,又從包袱裡掏出一個小罐,封得嚴嚴實實的,開了個口子遞到兩人面前:
“辣椒,紅的!”
即使用生油封了面,也還是能辨得下方橘紅色的辣椒醬,細膩平整,還帶著完整的辣椒籽,擱近些眼眶便不自覺地泛起溼潤。
“好好好。”
阮姒趕忙招呼她收了。
“便是按照泡椒的做法,有些青色的,那味道也是辣中泛酸,可從來都沒有甜的滋味。”
在這一點上,張婉尤顯執著,收回罐子時還不忘補充道。
“你生意為何做不來,那便很好理解了”,阮姒豁然明朗,“你在家鄉那邊從未吃過帶甜味的辣椒,正如我在薊縣從未見過如此燒人喉嚨的辣乾子,兩地不同,口味也有所差距,我連你給的這一串辣乾子都只嚐了半口便受不了了,又怎能指望這薊縣之人能夠照看你的攤位呢?”
“算了,反正也是要回去的人了……”
張婉深覺有理,可惜時候已晚,方才的得意自在不復,神情落魄,嘆了口氣。
“我雖然尚且不能感受到你做出的辣乾子在你口中的美妙滋味,但我知道,若是想讓薊縣人也察覺它的美味,減輕辣度或是改良調味才是出路,美食節將近,若是你有十足自信的話,都大老遠的跑來了,不妨試上一試。”
阮姒中肯建議。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