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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願的把拳頭鬆開，道：&ldo;你掐的？&rdo;

&ldo;吸菸對身體不好。&rdo;

&ldo;是啊！可我就是喜歡。&rdo;說罷，卿卿重新點著了香菸。

張啟山不說話了。

卿卿吸了一口，問道：&ldo;你出來幹什麼？不用陪尹小姐嗎？&rdo;她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像個撒潑的怨婦，接著說道：&ldo;這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堅韌得很，你還是趁早把尹小姐捧回去供著，要不就找個女人絕了她的念頭，否則不是害人家姑娘嗎？&rdo;

張啟山低頭看著她道：&ldo;她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又不是明目張膽跟我跑了，只要她現在回去，她還是北平新月飯店的大小姐。說實話，我對她並沒有什麼旖/旎的想法，她就像是個嬌小姐，哪裡都要人照顧。再說了，國將不國，哪裡有時間顧及這些。&rdo;

尹新月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有些酸澀，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湧出眼淚。

丫頭扶起她，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ldo;哦……&rdo;卿卿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這麼多，但還是應了一聲。

&ldo;我做過一個夢。&rdo;

卿卿沒理他，將菸蒂扔在地上踩滅，靴子在地上扣節奏。

&ldo;夢裡，我有一位夫人。她很像你，又不像你，我有時離她很近，有時離她很遠。&rdo;

卿卿看了他一眼，&ldo;……夫人一定很漂亮？&rdo;

黑暗中，張啟山的臉上露出柔和的色彩。&ldo;很美。&rdo;

&ldo;所以‐‐張大佛爺是愛上了一個夢中的人？&rdo;

&ldo;我愛的是我身邊的人。&rdo;

丫頭一愣，跌坐在了椅子上。

尹新月有些疑惑地看著她，隨後有些了悟。

張啟山這麼優秀的人，丫頭喜歡也是理所應當的。

尹新月哪裡知道她會錯了意。

卿卿被他嚇了一跳，道：&ldo;你在開玩笑？&rdo;

&ldo;你覺得呢？&rdo;

火車出了隧道，卿卿整了整衣服，道：&ldo;你在開玩笑。&rdo;

卿卿進去的時候，丫頭正在喝水，尹新月坐在一邊，看到她進來了，露出一個憤然的表情。

卿卿對著她笑了笑，對丫頭柔聲說道：&ldo;我給你帶些飯菜回來吧？&rdo;

&ldo;不用了，卿卿，我和尹小姐一起去就好了。&rdo;丫頭拉起一臉不情願的尹新月，露出一個笑容，離開了。

齊鐵嘴早就去餐車了，張啟山也沒有進來，包間裡只剩下了卿卿一個人。

卿卿嘆了一口氣，想到鹿活草，心裡又充滿了希望。

到達長沙城的時候是清晨，張副官早就在外面等著了，卿卿率先跑出去，迫不及待地對他說道：&ldo;快，先送我和丫頭回霍府！&rdo;

&ldo;好，霍當家的先別急。&rdo;

卿卿和丫頭回了霍府，卿卿也顧不得先去見霍老太，先是安排了丫頭休息，然後才盯著大夫製藥。

&ldo;霍當家的不用擔心，等到藥制好以後，我會給丫頭姑娘送過去的。&rdo;

卿卿眼睛裡還有血絲，衝著他鞠躬道：&ldo;有勞先生了。&rdo;

&ldo;哎呀，霍當家的客氣了！&rdo;

卿卿離開，扶著牆才沒倒下去，只覺得頭重腳輕，想倒在地上睡一覺，可霍老太身邊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