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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常湛的左臉開始有些發紅,隱約還能辨認出浮起的手掌印。
林書雁現在知道心疼了,摸著他的臉頰問:「疼嗎?」
當然疼了。
今天短短几個小時常湛把一輩子的委屈都受盡了,先是被甩了一耳光,又是被李粵明明裡暗裡嘲諷,裡裡外外面子都丟光了。
他可以在外面被人欺負,就算被李粵明羞辱也沒多少所謂,大不了以後討回來就是。可林書雁這一巴掌,實實在在把他的心都打碎了。
「家裡好像沒有鎮痛噴霧了。」林書雁說,「我看看還有什麼能用上的藥。」
本來家裡只有個小藥箱,常備些感冒發燒的藥和創口貼,自從認識常湛之後,這個小藥箱就不斷擴充,現在家裡什麼藥都能找得到。
最近常湛受傷太過頻繁,消腫祛瘀的少不了,很快林書雁在醫藥箱裡翻到一管藥膏。
上完藥,已經快黎明。
折騰了一晚上,兩個人都筋疲力盡,然而臥室裡狼狽不堪,走之前林書雁沒留意,現在才注意到處處都是歡愛過的痕跡。
說到這個,他又有點來氣:「你是不是……故意的?」
常湛心虛,不敢看他:「我來收拾吧。」
這下林書雁更加篤定他就是故意的,原來一切都是早就有預謀。
常湛硬著頭皮解釋:「也不是,咱們確實好久沒有做過了,沒忍住也很正常。」
林書雁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
將房間裡的狼藉收拾乾淨,床單換了新的,迎來了凌晨的第一縷晨光。
好在今天週末,林書雁不用上班,否則今天他可能連手術都上不了,情況嚴重的話還要請掉一天的假期。
現在他的假期有點珍貴,要攢起來留著和常湛一起過。
應該在年前可以攢出來幾天假,加上本來的調休,或許有個不短的假期。
他雖然閒不下來,剛被迫休過長達一個月的假,但還是跟所有社畜一樣掰著日子期待接下來的休息。
過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林書雁甚至不太記得之前他是否也會這樣。
好像是不會的,以前儘管他也渴望休息日,卻沒有過這麼強烈的念頭,更沒有規劃,最多是利用週末的時間看看書,寫寫論文,日復一日。
而眼下,日子一天天好似變得有盼頭起來,他也開始期待他和常湛難得的週末,期待他們珍貴的假期。
就算是窩在沙發上抱著零食度過,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下午一點多才醒。
是常湛先醒的,不是被凍醒,而是被熱醒的。
睡夢裡他彷彿抱著個小火爐,身邊暖暖的,本以為只是夢境,醒來下意識去抱身邊的人,才發覺林書雁渾身燙得不正常。
他用手背去試探林書雁的額頭,溫度燙手的。
林書雁發燒了。
林書雁很少發燒,這樣的情況他上次經歷還是考完研那天晚上,也許是長久緊繃的神經短時間內忽然放鬆了下來,一覺醒來他就發起了高燒。
這次的經歷跟上次差不多,緊張的。
起來吃過了藥,常湛在一個小時內給他測了三次體溫,頻繁連林書雁都開始嫌煩:「退燒藥沒這麼快起作用。」
他還在納悶原因:「怎麼就發燒了,是不是昨天在山上吹的?」
林書雁捂著被子說:「被你氣的。」
他就這麼隨口一說,誰知常湛當真了,自責地耷拉著個腦袋,在房間裡忙來忙去。
牛奶今天興致也不大高,可能是昨天晚上兩人都忘了給它餵狗糧,所以今天它對主人愛答不理的,跟常湛的表情有異曲同工之妙。
常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