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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人冷戰開始,他很久沒有吃好過一頓飯,睡過一次踏實覺,同事也說他消瘦得厲害,高偉呈還以為他累的,差點要給他批幾天假。
然而這種折磨不是單向的,是相互的,他相信常湛也是如此,更別說後來為了他的事到處奔波,幾乎沒有一天著家。
他正要也心疼一下常湛,便聽見他道:「這麼瘦,抱起來都硌手。」
林書雁的感動頓時煙消雲散,抬眼瞪他,原來是嫌他抱起來不舒服了。
「那你別抱了。」他拿開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
常湛一秒都不肯多分開,手掌像黏了膠水般又貼上去:「硌手我也喜歡。」
在他的強迫下,林書雁又多喝了小半碗肉湯,牛奶還在跟比自己大腿粗一倍的骨頭作鬥爭,吃不到嘴裡嗷嗷地叫喚,半啃半抱地當成玩具玩。
林書雁又餵了一點狗糧給它,果然牛奶湊近聞聞,神情懨懨,又投奔進大骨頭的懷抱。
林書雁端著狗糧放到它面前,這次牛奶連聞都沒聞,直接繞路走了。
「……」他無語,「它現在太挑了。」
常湛抱手在一旁看戲:「蘇定肯定天天餵肉,給慣壞了,改天找他算帳去。」
見它不肯吃,林書雁只好作罷。手上沾上了狗糧的味道,他去衛生間洗,拿洗手液搓到第三遍的時候,常湛跟著進來了。
林書雁開啟水龍頭沖走泡沫,聽見他問:「不直接洗澡嗎?」
「嗯,等會兒再洗。」林書雁有些難為情。
他當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他們經歷過許多個密不可分的夜晚,可眼下居然莫名緊張起來,程度比第一個夜晚更甚。
忘了以前聽誰說過人會越活越過去,膽量和衝動會隨著年齡消失,沒想到在這種事上也會衰退。
他和常湛之間好像什麼都沒變,又好像不一樣了。
以前更多是激情、衝動,愛得如同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他們也要在彼此身上耗幹最後一秒的熱忱。
而如今是坦誠、廝磨,想要走得更久更遠的細水長流。
常湛把乾淨的毛巾遞給他擦手,敏銳覺察到耳尖上的一片紅,不由笑了。
「林醫生,你在害羞麼?」
林書雁不自然的動作出賣了自己,心一橫說:「就兩個套了,夠嗎?」
常湛看著他的目光濕漉漉的,盈滿慾望:「你覺得呢?」
林書雁把毛巾塞到他懷裡,躲開他炙熱的目光:「就不能,剋制點……」
「說什麼呢寶貝?」常湛笑道,「這也想都別想。」
林書雁深覺今晚自己要遭殃:「那我下樓再買一盒,你先洗。」
「我去買吧。」常湛知道他臉皮薄,「反正樓下便利店的老闆都認識我了。」
林書雁說不用,讓他趕緊洗。
過不久,浴室裡傳來水聲,他在客廳裡轉了兩圈,墨跡了幾分鐘後,乾脆利落地脫了衣服,下半身裹上浴巾走向浴室。
水流將泡沫帶走,常湛睜開眼,就看見林書雁拉開了浴室的門。
「這麼快?」
水紋順著他的胸膛流淌下去,覆蓋過常湛結實的肌肉。
林書雁反手關上門,把自己一同鎖在浴室裡:「沒買,不想用了,輕點行不行?」
他的聲音在水流聲中輕輕癢癢的,撩撥得常湛心絃亂動。老式小區的洗手間本來就狹窄,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連空氣都開始流通不暢。
偏偏還要夾雜著熱騰騰的蒸汽,和不平穩的呼吸,在這悶潮的、逼仄的空間裡,兩人看著彼此的眼睛,快要窒息。
常湛關了淋浴,一把將他扯近壓在牆上,極度剋制道:「現在才知道求饒,是不是有點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