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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的仇人就在這座城市？”
趙靈喃喃著，他的雙眼注視著這位女性，思緒愈加複雜。
他早已知曉，這位女性從遠方而來，來到此處，是為了完成某事。
但是，一旦接觸他人內心更深處的部分，就算作為毫無關係的旁人，趙靈也難免覺得沉重。
趙靈雙手握緊。他知道自己已經戳中了對方的軟肋了。
“只是私人恩怨罷了。”孫斬天低頭感嘆，她沒想到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竟然還會再次想起來久遠的事情。
孫斬天想起來，她曾經也是小孩子，也有過自己所深愛的人。
若不是那個雨天，她又為何來到此處？
向前邁了幾步，孫斬天面向這位認識不久的青年，故作輕鬆。
“恨一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應該也遇到過吧，以前那些讓你恨的人。”
“有是有，不過已經放下了。”
關於憎恨過的人，趙靈也有，但不像孫斬天那樣掛在嘴邊。
回望過去，其中一件讓他印象比較深的，就是8歲在孤兒院的那一年，有幾個新來的孩子，老搶著同齡人的小麵包吃，趙靈也不例外。
趙靈也遵循有仇必報的想法，他會趁他們不注意，偷偷地將鼻屎扔到他們的粥裡，看著他們紛紛戴上痛苦面具的樣子，都會讓趙靈偷笑。
不過，時間過的久了，這些人早就不知道溜到什麼地方了，而趙靈也不在意。
對於趙靈的回應，倒也是引起了孫斬天的疑問，她輕挑眉頭，笑了笑。
“已經放下了？我看難以見得吧…就比如之前你遇到的那個惡靈，對於它，你難道已經不恨了嗎？”
“當然恨過，但是…”趙靈抬起頭，張開嘴，“那個惡靈，是我的朋友。”
“朋友？”
孫斬天愕然，催魂丹是來源於死去的亡靈，但並沒想到對方手中的催魂丹，來源竟會如此。
這也意味著，之前發生過一件殘酷的事實。
趙靈親手殺死了他的朋友。
一念之間，趙靈將拿出來的催魂丹收起，隨後注視起眼前冒出新芽的小樹。
“他啊…很活潑，也很天真，總是會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夢想，而且令人可笑的是，明明他自己也知道，那樣的事情無法實現。”
“早就知道，卻還在等待，這樣的人，難道不是很傻嗎？”孫斬天應承道。
“是啊，就是傻得無可救藥啊..”趙靈眯著眼，語氣也變得釋然，“正常人哪會和一個傻瓜較勁呢？”
“這就是你對他的看法嗎？”孫斬天眨眨眼。
“是的，他的心思太單純了，所以我比任何人瞭解他。”
趙靈看了過來，回答起來很堅決。
在旁的孫斬天也仔細觀察著對方的臉色，發現並無端倪，最終長呼一口氣。
“你應該還記得吧，剛開始，我就告訴過你，不要去在意他人的事情。”
“以前我認識過許多人，他們曾幫助過自己想要幫助的人，但是最後呢，沒有回報，有的還惹上了麻煩。”
“剛開始來到這裡，我就發現了你，那時，你還是一個沒有覺醒的寄靈人，我想到未來的某一天你會主動選擇來到我們的世界，所以特地發出了警告。”
“對於我們這邊的人而言，與亡魂之間的搏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能今天面對的是自己的好友，明天面對的是老師，親人…很多人都會迎來這一天，所以更希望你能做一個不會讓自己痛心的選擇，畢竟我一向討厭愛哭鬼。”
“不過，看你這樣子，我最初的擔心就是錯誤的吧。”
不少人在接觸鎮魂街的世界之前，其實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