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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傷臂,讓非衣敷好了藥。他放下衣袖,轉身又去玩手影子,回頭看非衣在望著他,連忙正臉朝向非衣說道:“營裡簡陋,沒什麼好玩的,你要是無聊,我陪你玩一個遊戲。”
“好。”
閔安取來幾張皮紙,提筆蘸了米湯、金粉、硃砂、墨汁,分別畫出了幾張影象。忙著搗鼓一氣後,他在桌上拉了一道布幕,就著燈光給非衣演起了皮影戲。
閔安坐在燈前,僅憑單手就活靈活現地演繹了一則民間流傳的故事,孝子救母。非衣依從他的吩咐,仔細瞧著壁上投出的影子戲,偶爾側頭看後去,還能看見閔安飛舞著眉毛,從雙唇裡吐出一串串奇思妙想的話語。他說,手上拿一根燈芯,在影子裡就是斧子,朝著燭臺打下去,就等於劈開了燭峰山……
他笑得很開心,無憂無慮。
非衣轉頭看著壁影,頭髮披落下來,遮住了紫金袍的光彩。他安靜坐在燈輝裡,是一道寂靜的側影。
閔安停了聲音問:“你還是提不起興頭麼?”
“我見到你,已經很高興。”
“那為什麼不笑?”
“我在想,隨後要說的話,會不會嚇到你。”
閔安納悶:“難道你要罵我?”
非衣笑了笑:“我本想對你說,你做事極為貼心,我十分喜歡你。”
閔安鬆一口氣:“哦,我也喜歡你。”
還好他的二公子沒像世子爺一樣,突然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非衣看見閔安驀地鬆了一口氣,越發知道閔安的心思此時極為簡單,也裝不進其他的人。他了然問道:“因為我們是同門?”
閔安點頭:“是啊。師父交代過,入門一日,就要恪守一輩子的同門情誼。”
非衣轉過臉,將淡淡的無奈之情掩落在燈光暗影裡。他其實瞭解閔安的想法,直接問出來,總歸不會存著誤會。聽到閔安斬釘截鐵的回答,他同時也醒悟到,拜訪師父那日,師父親口說玄序只是道友,將他排在本門之外,原意竟是想玄序與閔安在一起,不用他們講究同門之誼。
非衣問:“既是同門,你告訴我,師父有沒有撮合你與玄序的意思?”
閔安的臉紅了紅。因為師父確有此意,而且還一直叮囑,除公事外,離得李家人遠些,他本意也想對世子及二公子隱瞞婚事,以免旁生枝節,只因早些天世子爺那不鹹不淡的玩笑,就把他嚇得不輕。
閔安打定主意就抬頭說道:“不問了行麼?我不想談私事。”
非衣果然沒有再問,心裡更是有主張了。從閔安身上問不出來玄序的下落,因為閔安不願意談及;從師父嘴裡問不出玄序的動向,因為師父偏私。師父對他一向不冷不淡,讓他在情分上落後玄序一截。
他總不能一直這樣不受待見下去。
必須改變局勢。
非衣想到,在不驚動閔安的情況下,應該讓世子出面去對付玄序。他不希望閔安遷怒於他,所以做得不動聲色,假手閔安的書信,告訴了世子,玄序可能躲避的地方。
同一晚,用驛車運送公文書信的校兵來到昌平府民巷中,提著燈籠尋了一陣。此時萬物寂靜,家家戶戶已然安睡。校兵砸開吳仁家的院門,對前來應門的花翠說道:“小相公託我送一封信,我不識路,又要急著去投公文,天亮你就轉送一下吧。”
校兵轉身就走,花翠不由得揚聲問道:“誰的信?”
“二公子說過,似乎是世子府的。”
花翠嘀咕道:“那送我們家來做什麼。”
接到哨兵通傳的李培南在天亮後就出了府,來到民巷前。
一隊隊錦青龍旗騎兵當先衝進巷子中,肅清了道理,兩兩分列在各家戶門口,確保無人出來侵擾。花翠在院子裡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