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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尉自然也是賬本上留過名的一員將領,受獲的贓銀並不多,約計千兩。他聽說不需出兵,樂見其成;在主簿跑來報信後,果然按兵不動了。
深夜,繼主簿之後來向都尉求助的卻是非衣派來的車伕,代表了鎮南王府二公子的意思,如果都尉再不出兵,就在臺面上與鎮南王過不去。都尉覺得左右為難,正在猶疑不定時,幕僚喚都尉來到帳後商議,避開了車伕的耳目。
幕僚說:“賬本在二公子手上,他肯定看過裡面的名字,知道大人也在上面,卻還要車伕來搬救兵,大人想過這其中的牽連嗎?”
都尉果然怔住。
幕僚細細哄勸,不計他的話裡有幾分是真實的:“二公子這是在使一招‘借刀殺人’哪,想借著大人的手來給世子下刀子,最後不管事能不能成,他都無需揹負責任。大人想想,那二公子又不是個傻人,難道會想不通一旦大人出兵趕到世子那邊,將要生出什麼樣的變亂?——他偏偏還是派人來了,自然是已經打好了主意,鐵定心要賺殺世子一次。”
都尉遲疑:“那——現今之計,我該怎麼辦?”
幕僚踱開幾步,考慮片刻,回頭說:“不如順了二公子的心意,趁機殺過去,出了事就推到二公子身上。這次師出有名,殺人殺得正當,剛好可以處置完王懷禮那一批人。即使事後鎮南王怪罪下來,大人拿出今晚車伕帶來的火漆憑證,向王爺稟明是他們自家兄弟窩裡反,這諸多的後果與大人無關。”
都尉被幕僚說動了心,深夜提點兩千駐兵傾巢趕往縣衙,將整座縣衙圍得水洩不通,困住了囚犯、衙役、世子府等所有人馬。
他並不知道,另有一個人快過他的反應,搶在他之前衝進了縣衙,所以從頭至尾也沒有發生過他所期盼的兄弟反目局面。
亥時末,處置好山道上變故的非衣騎馬趕回清泉縣,從行館守衛嘴中得知一切。他沒有料想事情竟然發展得如此激烈,考慮一下,最終還是撥轉馬頭,帶著昏昏欲睡的閔安跑向了縣衙。
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輸在“於心不忍”四個字上。山道上拷問過獵戶之後,他想通了很多事情,知道暗地裡又被李培南擺了一道。他調派清泉駐軍作為反擊,算是較為厲害的一次遊斗方法,在這之前,他向來能避就避,能讓就讓,從來不與李培南當面起衝突,對李培南的敬重大於手足情。
自從孃親去世後,非衣的想法改變了許多,不再有意迴避李培南的權威,牽扯到閔安的處置時,他甚至還要為閔安出頭爭鬥。
非衣將這一切改變的原因歸結於孃親去世所造成的打擊上,不願朝深處去想,為什麼他不忍心看到閔安被他人整治的樣子,甚至是李培南的正當管教也不例外。
除了“於心不忍”四個字,非衣拿不出別的理由,想著對閔安這樣的準則,對李培南也要一樣。非衣自然也知道李培南留有後著,僅憑他調派來的清泉駐軍奈何不了李培南,所以思考一刻,他還是趕到了李培南身邊。
即使要鬥,他也想光明正大地鬥,真的出了事,他還是願意站在李培南那邊的,畢竟手足親情強過一切,儘管李培南目前不重視這一點。
非衣驅馬宛若游龍,帶著閔安先衝進縣衙,將清泉守軍一行人丟在身後。李培南下令開了大門,看到閔安一動不動伏靠在非衣後背上,揚眉問:“鬧出人命了?”
非衣解開繩帶,將閔安拎到馬下,閔安才驚醒。他一臉的灰塵血汙,衣衫破碎了不少,頭上還亂七八糟纏著裹傷布條,模樣實在是狼狽。
李培南哪裡等得到閔安回過神來,直接問道:“賬本呢?”
閔安從地上爬起,扶了扶帽子:“在二公子身上。”
“你沒看上一眼?”
閔安小聲回道:“我頭暈得厲害,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