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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有很多,為什麼非要再回瀋陽呢?偶爾凌飛會思考這個問題。近年來他很少思考,大半時間都在憑直覺胡作非為,其實回瀋陽也是一種直覺。
這裡面誠然有母親的因素,但不是全部。其實在第一次掃墓之後,心裡那個關於母親的禁區就慢慢散開了,尖銳的柵欄消逝,童年和現在慢慢融合到了一起,所以對那個城市的懷念,更多的是另外一些東西。
那或許在周航出現的時候就產生了,也可能,更早。比如在會所跟高子光他們玩兒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一位人模狗樣的公子哥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站在包廂門口大喊,我要群p。一瞬間,凌飛就生出濃濃的無力感,彷彿生活就是眼前這一灘爛泥,而他掙扎不出去。於是忽然就懷唸了東北,懷唸了酒店的姑娘們,懷唸了軍團的弟兄們,懷唸了漂著的日子。
明明漂著,卻又無比踏實。
想著想著,凌飛就睡著了。供應餐點和飲料的空姐都沒有打擾他,於是一夢到北國。
回深圳凌飛穿的風衣,下飛機被烤著了,回瀋陽凌飛穿的t恤,下飛機被凍住了。凌飛覺得再找不出比自己更杯具的人,對的時間做對的事情,這樣的機會遍佈在人生中就像雨點,全被砸到很難,他這樣全閃過的,那就近乎神跡了。
廖秘書的百寶箱裡倒是有衣服,可在親眼看過對方怎麼把能裝滿一屋子的東西塞進去最後還是坐在上面使勁兒用屁股壓才扣上蓋子之後,凌飛堅決不會在公共場合開啟那玩意兒,以免飛濺的雜物或者行李箱零件兒傷著群眾。
計程車停在酒店正門口,緊緊貼著旋轉門前的三級臺階,凌飛覺得如果不是條件受限,夠意思的的哥能幫他直接把車開到房間門前。後備箱全程就沒蓋上過,蓋子輕輕搭在凌飛的大箱子上面,晃晃悠悠了一路。
幫忙把箱子生拉硬拽穩妥落地之後,司機熱心地問,你一個人能拿上去嗎。說實話,凌飛有點猶豫,哪知抬眼就看見大堂經理姐姐從轉門裡笑容可掬地撲面而來,當下給了司機一個堅毅眼神,放心,我不是一個人。
&ldo;天哪,你這是拖家帶口過來了?&rdo;經理姐姐再孔武有力,面對廖秘書的移動便利店還是有些發虛。
凌飛正卯足力氣對付便利店,也就無暇細問如何用行李箱拖家帶口了,估計內容也不能太和諧。
好容易折騰到前臺,負責登記的小姑娘又換了一個,圓圓臉蛋兒,像蘋果。小姑娘很盡職的為凌飛查記錄,然後告知,之前定的半年還有一個禮拜就到期了。凌飛掰指頭算算日子,發現要過冬起碼得三個月,索性,又定了半年。
經理姐姐說真該聘你當我們酒店形象代言人,做個一比一等身相片板就立門口胸前掛個飄帶以店為家。凌飛想想那囧囧有神的畫面,莫名其妙就心情好了。
熟悉的格局,熟悉的桌椅,熟悉的床榻,熟悉的桌上型電腦。凌飛花十分鐘糙糙沖個淋浴,便迫不及待撲進了柔軟的大床裡。拿遙控器開啟電視,不知什麼臺正播著一個情感節目。倆女人為了搶老公正互相指責,男人和主持人坐在一起,表情呆滯,當然,你也可以說那是為難。凌飛把這個當話劇看,居然看得還挺哈皮,偶爾插入的閃回更是把劇情烘托到了高cháo,以至於到節目播完,凌飛還意猶未盡。
窗角吊籃的枝條比走時更長了,柔柔垂著,像漂亮的水袖。
心情是綠的,便看什麼都生機盎然。
因為在飛機上睡得飽飽,所以吃完酒店餐廳的自助午餐,凌飛又精神抖擻的去附近剪了個頭髮,方才愈發精神抖擻的回屋,開電腦。
說也奇怪,在深圳的時候放著老爹的筆記本他沒半點碰的慾望,可一回到這裡,便好像心裡長糙似的,以至於半分鐘的開機都覺得有些漫長。
終於,藍天白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