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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雲海呼吸一窒。
昨夜的記憶,依稀回籠。
人生最亂的事情有很多,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遇見。看見前男友摟著別的姑娘那種,可以叫悲,叫怒,叫憋屈,但不算亂。跟自己哥們兒搞到一張床上並且真刀真槍的幹了,才叫。
所以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還真他媽一點兒沒冤枉。金雲海盯著那毛茸茸的腦瓜頂,翻來覆去沒想明白怎麼就成這樣了。要是個陌生人還好說,反正大家都五迷三道不清不楚,談不上誰佔了誰便宜,可這個是怪物哎,醒了不得活活剝下自己一層皮?
額,估計就是剝了也不能解恨==
凌飛一直睡得很安穩,因為夢裡有個人抱著他,全方位立體式,堅實中帶著柔軟,溫暖中帶著舒適。可後來那個懷抱不見了,他左抓右抓都撈不著,一不慡,便醒了。
思維長時間的空白。
頭有點痛,久違的宿醉。翻個身,全部關節都好像錯了位,明明夢裡很舒服,證明睡眠質量還可以,為什麼還會全身痠痛呢?還有旁邊的床,好像有個坑。半夜裡妖怪來過?可頭一次聽說妖怪不吃人純睡覺的。
亂七八糟不知所云的東西,凌飛愣是可以想很久。可因為是發散性思維,散出去便收不回了,於是追逐答案神馬的自然成了浮雲。他只是不想起來,就這樣靜靜躺著,看落地燈,看衣櫃,看牆壁,心情便會因為少見的平和而明朗起來。
窗簾沒拉嚴,幾絲光偷偷溜進來,在他的眼皮上跳舞。
他抬胳膊想揮去它們,可掌心劃過,光線便重新出現。終於,凌飛坐起來,明媚的春光落到枕頭上,老實了。
客廳似乎傳來抽油煙機的聲音。
凌飛納悶兒地皺起眉毛,聯想昨天金雲海那個低沉的樣子,他覺得今天對方大清早下廚的機率要遠低於抽油煙機自己轉起來。
凌飛一邊這樣想,一邊穿上拖鞋站起來想走到客廳探個究竟。哪知剛走兩步,他便覺出了不對勁兒。關節在疼,痠疼,可除此之外,還有個地方在抗議。這疼就沒辦法具體歸納為酸楚還是痛苦了,反正一步一疼。
有些傷可大可小,有些,不能。凌飛站在客臥中央,像個思想者雕塑一樣深沉地凝思,昨天晚上他做了什麼?在家喝酒,出去找金雲海,跟金雲海一起喝酒……然後呢?凌飛想得腦瓜仁兒都疼,還是半點殘影沒想出來。但,世界上有種技能叫做推理。眼下的線索很多,凌亂的床,微妙的人形坑,夢中的懷抱,他的內傷==
答案呼之欲出。凌飛站在那兒,無聲地深呼吸,卻依舊沒辦法平復狂亂的心跳。
他和金子做了?
他和金子做了!~\(≧▽≦)/~
心情的飛揚完全是條件反she,凌飛現在想的很直接,既然金雲海能跟他做,就說明對方也不是沒有半點那方面的心思。雖說男人是衝動的物種,但依他對金子的瞭解,那人還真是少有的節操帝,如果不願意,你就是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脫褲子。
短短十分鐘,凌飛以立正的姿勢完成了從驚訝到驚喜到激動到平靜到淡淡小開心的漫長心路歷程,等最終走出客臥的時候,已經一派正常就如同每天剛起床一樣,斯斯文文。
金雲海在抽油煙機底下弓著個腰煎雞蛋,凌飛悄無聲息地坐到沙發裡,看著,那微笑便不自覺從嘴角散出淺淺漣漪。
不知道等下金子準備怎麼辦,凌飛想,他能琢磨出的就兩種可能,一,裝不知道,二,大方承認。如果是前者,他會把凳子飛過去,如果是後者,他會把笑容飛過去,當然如果大方承認後還有進一步表示的話,他會考慮把自己飛過去。
煎蛋是件很短暫的事情,所以沒一會兒金雲海就關掉抽油煙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