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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思把俞樾送到飯店門口，看路邊停著他的大黑帕薩特，直到吹著呼呼的涼風的時候才忍不住撥出口氣。
「你今天表現的很好。」
「怎麼樣，要表揚我？」俞樾看她臉蛋紅撲撲的，大概是心情很不錯，竟然沒有反駁。
「嗯，該表揚你。」顧文思將頭髮往後撥，忽然抬眼瞄了他一眼，又很快轉開了視線，「繼續保持。」
然後三步兩步蹦跳著進了屋子，俞樾默默站在身後看她的背影，覺得心裡的蘋果好像讓人咬了一口。
但只要她想吃，他就想讓她繼續咬下去。
啊，開不了車了……等司機來吧……
他鬆了松領口靠在車門邊站著，身上的酒氣被寒風吹散一點，有路過的行人一二，也會偷偷回頭看一眼。
這時候手機進來一個電話，是工作上的事情，俞樾接通，靠著汽車說起來，沒注意一個人悄悄從旁邊走近。
肖肖原本是拎著兩袋子的垃圾出來丟的，經過這亂七八糟的一頓飯，她感覺心裡也是悶悶的。起先以為能旗開得勝的大舅媽竟然被神轉折了，出現的還是個和顧文思一家十分不搭調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假。
然後，她就很湊巧的發現這個男人竟然還沒走，就站在路邊在打電話。
身邊黑色的大眾應該是他的車，亮光光黑油油的，和顧老爹的五菱麵包不一樣，車身洗的乾乾淨淨，透露著一種低調的奢華。
她最喜歡這種亮閃閃的好車了。
「嗯，你安排一下明天的會議……」俞樾電話剛打完，忽然發現一個人湊的很近，條件閃射一般避讓了半步，這個人卻沒走。
「喂，你真的是顧文思的男朋友嗎？」肖肖擼了擼自己的長頭髮，在胸前編起了辮子，「你不會是她爸媽搬來的救兵吧？」
她忽然羞澀起來，比面對小周的時候還要嚴重，「因為你這麼優秀，怎麼會看得上顧文思呢。」
俞樾皺眉，卻沒有打斷她。
正因為他的沉默，肖肖更加來勁了，「你知道不知道，她是沒有味覺的，沒有工作也沒有學歷，之前在國外那麼多年和表哥搞在一起，也不知道有沒有特殊關係。」
編排一個人、妄想一個人，可以飛到天上去，她在你的心裡任由搓圓捏扁，成為想像中的那個集討厭於一身的人。
肖肖抒發著自己對顧文思的不屑和對他的讚賞之情，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卻再也說不下去。面前這個男人現在的表情，大概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離我遠一點。」他嘴裡吐出冷冰冰的話，「你很臭。」
一直等到汽車引擎的聲音，俞樾離開以後，肖肖臉色紅一塊白一塊的沖了進來，卻發現店裡幾個人臉色都黑黑的。
薛雅坐在櫃檯後面點著鈔票，顧老爹抽著煙，顧文思背對著大門，看不清在做什麼。
「給你，2000塊錢。」
「老闆娘，這麼早就發工資？」
薛雅哪裡還有好臉色，啪一下將錢摔在桌上，「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明天也不用來了，這個月工資給你結清，早點給我走人。」
肖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顧文思聽著身後的動靜，等到那人重重摔門離去，薛雅才鬆了口氣，「毒瘤，一個個都去了才好。我女兒那麼幸福，才不讓爛蘋果胡說八道。」
她低下頭，聽母親跟父親抱怨這個肖肖有多麼吃裡扒外，覺得心裡味道怪怪的，大概是長久躲在家裡，她已經忘記了在別人口中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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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蜜思百貨總部樓下的花壇。
「喂，小芳啊，我給你拿水果來啦，對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