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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蜷縮大床中的一團。
章煬安安靜靜躺在那兒,好像他的回來並沒有吵醒他,許江沉蹙了蹙眉,上前,用另一個聲音喊了喊他,“章煬。”
沒人應答。
許江沉心裡突然有個不好的念頭,他迅速上前檢視了章煬。
章煬渾身滾燙,雙目緊閉,整個人如同剛剛從滾燙的開水中撈起來的一樣,他身上全是汗,還有一股長時間沒能洗澡而散發的奇怪味道。
“章煬?”許江沉沒空管他身上難聞的氣味,拍了拍他的臉又喊了他兩聲。
章煬還是沒有回應,身上燙的能煮蝦。
許江沉蹙了蹙眉,解開他手腳的束縛,章煬快要昏迷的狀態任由許江沉擺弄。
許江沉出去了一會,再回來手上多了些東西。
是退熱和應急的藥物還有輸液的東西。
他強迫性的給章煬餵了藥,然後把輸液的吊瓶一一調配好,掛在了章煬頭頂。
他用橡膠帶捆住章煬的手腕,熟練而又自然的在他手背找到青筋,沒有絲毫猶豫的紮了下去。
他並不是專業的醫生,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在動物身上而有的經驗,他只有些許藥理常識,知道章煬如果不輸液好的會很慢,水分補充也會相當艱難,所以才大著膽子,親自給章煬輸液。
這是在書本理論上被認可的範圍,許江沉才敢用在章煬身上。
章煬現在燒的渾渾噩噩,他連眼睛都睜不開,壓根沒有清醒辨別當下的能力。
他全程雙目緊閉,許江沉一直守在他身邊,他將章煬弄髒的床單換了乾淨的,簡單打掃了一下地下室,又打了盆水,給章煬身上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後才將人重新塞回柔軟乾燥的被窩裡。
忙完一切,許江沉也有些累,他剛從a市回來便馬不停蹄趕到章煬身邊,在a市忙著處理公司上的事,離開了a市就又回來和章煬鬥智鬥勇,身體上不可謂不累,他不是鐵人,也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關著章煬,並沒有讓許江沉心裡得到多大的快感,反之都是密密麻麻難以言喻的疼痛。
他恨章煬的背叛,卻又在報復他他痛苦的時候於心不忍。
他從口袋裡掏出那枚戒指,盯著它看了一會。
他把玩著這枚戒指。
他和章煬結婚時,章煬親手戴進他無名指,象徵著忠貞唯一的戒指,在章煬一次次的背叛中顯得真是刺眼。
他攥緊了戒指,眼神沉暗而危險。
快到晚上的時候,章煬迷迷濛濛的醒了,身邊有些異樣,他伸手摸了摸,身邊竟然躺著個人,他的手背上還插著針管,吊針的管子被男人攥了一角在手心裡,過於安靜的地下室裡,點滴低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他輕輕一動男人便醒了過來,剎那間章煬以為自己看到了什麼恐怖動物的眼睛。
許江沉頓了一秒,似乎是從淺睡中抽離了出來,他抬腕看了眼手錶,然後抓住還在呆愣虛弱中章煬的手,將他手背的針頭迅速拔了下來,貼上膠布,這就算結束了。
他按著章煬手背的傷口,掌心觸及到的面板總算是正常人才有的溫度了。
章煬退燒了,人依舊昏昏沉沉。
或許是對於他生病的愧疚,男人俯身親了他一口,陌生的,低沉的嗓音再次在耳邊響起,“抱歉,我回來晚了。”
章煬反應痴痴傻傻,他反應了半天許江沉說的話,才啞著嗓子說:“你去,哪裡了?”
男人的出現無異於是對現在的章煬最好的撫慰,他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了,活人鮮活的氣息短暫撫平了他內心的恐懼和焦慮,他緊緊抓著男人的衣服,一時說不出話來。
男人任由他抓住自己,大掌充滿撫慰意味地摸著他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