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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男人就是不知道上心，我要是不說非得把你老婆熬死才知道後悔，到那時候看你怎麼買後悔藥。”
“算了，今天一家人團聚，盡說些喪氣的話。”外婆表面上勸和，實際上眼珠子轉得比誰還要快。
“我聽不明白，說清楚點。”我當時的確不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一開始我以為是衝著美容院來的，可是聽著又不太對，裡面似乎夾雜著我不清楚的內幕。
我看了一眼溫浩溫馨，他們好像也能明白大姨是意圖，好傢伙，飯桌上的人面面相覷，久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唉，我怎麼說，一個外人，你們家裡面的事情不好摻和。”大姨此時反而遮遮掩掩，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惜我不是個好奇的人。
“那就不說了，我不感興趣。”一聽到我這話，她們慌了，暗暗想著為什麼我不按套路來。
“敏敏啊，你就是心大，我也不忍心再瞞下去了，不然回頭我們還會遭埋怨。”
“你多慮了，說不說效果都一樣。”無論什麼時候我的心裡始終都有一根她深埋下來的刺，不會忘記童年在外婆家裡面對的那些醜惡的嘴臉和身心俱疲的傷害，早已經超過埋怨的程度了。
我淺淺地笑了一下，她不自然地向後靠了一下。
“大姨，你到底要說什麼，這麼吞吞吐吐的？”小蓉是個好助攻，三言兩語地又把話拉回來。
“我…”
“哎呀！一個兩個的不成器，都是一家人什麼話說不出口，還要我老婆子給你們兜著。”外婆著急了，大姨被我滿不在乎的態度弄得不知進退，她索性就自己出馬。
“媽，我這不是不忍心出口嘛，再加上溫敏老打岔。”
“你們不說，我來說，溫敏，你知不知道你媽患了重病？”
“嗯?”我看了看媽，微皺了皺眉，從回來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出來她身體有任何的不妥。
原本我以為是他們在危言聳聽，故意嚇我，可是當小姨從手機裡翻出一張報單的時候。
“諾，你自己看看，辛苦養育你幾十年了？連爸媽生命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上這麼多年學，學到哪裡去了？學到狗肚子裡了。”
我接過她的手機，手機殼上有‘恭喜發財’四個大字，也不知道碰過什麼油膩膩的，讓人覺得有點噁心。
檢查表和報單實在是太真了，每一期一樣都非常的詳盡，看不出有造假的痕跡。我看了看媽，有些心虛的表情和眉宇之間的恐懼，我知道這件事應該是大差不差了。
“為什麼沒告訴我呢？”
“不是什麼大事情，也沒必要讓你知道了。”
“腎衰竭是小事?接受過治療了嗎？”
“姐，我們去年帶媽去住院了，治的差不多了，才回來的。”
溫浩解釋給我聽。
“放屁！要是能治療好，我姐也不一定能遭這麼大罪了，你要我們這一個小孩兒有什麼用都不說實話，那是能治好的嗎？”
“……”我一頭霧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只能再次將眼神投向溫浩和溫馨，我覺得也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嘴裡，我能聽的點真正的實話。
“我只信你們兩個，給我好好說。”
我的語氣帶了些嚴厲，溫浩明顯就被嚇住了，低著頭就是一直不肯說出來，溫馨在旁邊不時的看向我幾眼，又不時的看向媽，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既然都不說，媽，我直接帶你去檢查吧！”
“唉，我都說了，沒什麼事情，不用檢查算了，吃頓飯還這麼多事兒。”
媽用威脅和有點生氣的眼神瞪著小姨，但是我感覺又不止如此，她好像還有點微微的期待，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