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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滿臉急色的想下床向他一靠,身形搖晃不勝嬌虛,手扶著床柱行徑有點浮躁,剛一動便嬌喘不休的需要人扶持,落花般嬌態引人欷吁,稍有憐惜之心的人都會想上前扶她一把。
怪的是公主身邊的侍女少說十來個,見她有危居然沒一人出手相攙,各做各的事無一絲緊張,彷佛沒瞧見她臉色慘綠,急喘得如失翼的幼鷹,啾啾地往下墜落。
倒是一個陌生的侍女放下手中的銀盆“輕輕”一扶,愕然的公主不知是身體不適或是忽然吃痛地擰眉一呼,眼神兇惡的憎視那隻不該出現的手,心裡想著是誰讓她進來的?
“咳!公主應以鳳體為重不宜下床,醫者醫病難免力有未逮之處,是小民的才疏學淺並非公主之過。”以輕咳掩飾笑聲的柳縫衣一臉溫和的拱手致歉,眼底流光跟著一道清冷身影轉動。
在聽見冷麵侍女那句“殃國殃民”的低語之後,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明白這句話轉個彎諷刺他是禍水,男子若生得俊一樣烽火連天,因為女子的妒恨比君王的弒親奪權更為可怕。
不過他的笑看在樓蘭城長公主眼中卻別有深意,心花一開的羞紅粉頰,眉目挑情的瞧著他不放,憔悴的病容輕染上血色。
“若是你能長留宮中與我作伴,相信我的病很快就沒什麼大礙了。”她說得夠白了,就是要留人。
“美人恩。”
柳縫衣的一口氣差點梗在咽喉裡吐不出來,似笑非笑的以手掩口故作思索的模樣,眼角斜睨剛走過他身後突然用針紮了他一下的冷麵侍女,而且她用的是他剛收妥放入針盒的銀針。
“公主的病雖然反反覆覆難以根治,但只要靜心休養不致危及性命,太醫們的盡心盡力才是功不可沒。”唉!最難消受的是美人恩,她怎會認為他樂在其中呢?
他是在苦中作樂呀!
“柳神醫何必說些安慰人的話讓我安心,我這一身病我自個兒清楚得很,沒有你真的不行。”宮裡的大醫都老了,眼花目濁的養老領幹俸。
她深深感慨宮中無名醫,全是些沽名釣譽之輩。
薩哈娜公主有著樓蘭人特有的修長身段,體態健美,五官深邃充滿異國女子的風情,揚唇一笑牽動撩人的姿態,那薄如輕紗的衣裳兜不住呼之欲出的酥胸。
以一般人的眼光來看她的確是一位令人急欲獨攬的美人兒,除卻其尊貴的身份不說,光是容貌和柔弱的嬌態就足以讓人如痴如狂,奮不顧身的為了獲得她的垂青而做盡一切傻事。
而被攔在未央宮外忿忿不平的莫宛兒則是另一個令人痴狂的女子。
在樓蘭城大家都知道她們倆是美女相嫉的死對頭,而樓蘭城第一美人的頭街只有一個,所以各有所美的兩人明裡暗裡不知爭鬥過幾回,至今還未能分出勝負,只有她們自己才會說自個兒是第一。
“公主是病急了才覺得小民的醫術過人,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不是非我不可的話,公主的病體早就痊癒了,何須百般受苦地尋求良醫。”人若自知病況何須大夫,對症下藥即可。
她的病會有他明瞭嗎?即使醫者父母心也不免感慨萬千,縱有神仙妙法也難醫心病。
“柳神醫不能為我留下嗎?我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幫助。”她眼神急切的流露盼望,未語先有情的凝望著他。
柳縫衣看了明明沒事做卻四處走動的冷麵侍女一眼,心裡微嘆的說道:“醫天下蒼生乃小民所願,時局紛亂百姓何辜,總要設身處地的為他們著想一番,有更多身患重病的人需要我伸出援手。”
“就算為了我也不成?”薩哈娜露出悽迷的表情哀求,楚楚可憐的模樣像失群的雪貂充滿哀傷。
他搖搖頭,開始收拾藥箱。“公主貴為千金之軀自有群醫照護,而黎民百姓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