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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眸適應了暗夜,城門口燈火的微光之下,隱隱約約看清楚面前這人眉眼,幼春大喜,阿秀心中卻一驚。來人果然正是小順,亦是白鎮海。此刻人在馬上,手上牽著另一匹馬,含笑相看,暗影裡卻並不答應幼春,只同阿秀說道:“海帥,請了。”
身後城門口一片鼓譟之聲,阿秀抱著幼春上馬,說道:“謝了。”白鎮海一聲長笑,一馬當先在前領路,阿秀抱著幼春跟在後頭,黑暗裡聽到周圍得得得馬蹄聲響個不停,阿秀暗暗皺眉,心想:“不知為何他們兄弟兩個怎地竟又碰到一塊兒,還帶著這般多人到了京城,究竟所為何來?怕是……來者不善。”然而此刻卻別無選擇。
白鎮海頭前帶路,竟也不管京城內跟唐相纏鬥的白元蛟。阿秀知道白元蛟必然有脫身之策,但自己的父親也並非泛泛之輩他自知道,唐相之能,縱然是在江湖之上放眼看去也算是數一數二,白元蛟縱然厲害,卻絕對傷不到唐相,因此阿秀也放心。
黑暗裡行了足足一個多時辰,也不知跑到了何處,白鎮海才勒馬停了,阿秀細細一看,卻見前方竟是一座大宅子,隱隱地燃著亮光,白鎮海翻身下來,說道:“海帥,請下馬歇息片刻。”
阿秀抱著幼春翻身下馬,說道:“這是何處?”白鎮海說道:“暫時歇腳所在。”阿秀問道:“你怎會在京城?”白鎮海笑道:“此事要同海帥細說,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還請入內再談。”
阿秀見他談吐沉穩老練,已經不似先前那個單純又有點兒魯莽的青年了,不由地心中暗自警惕。
而幼春在馬上顛了許久,已經有些昏昏欲睡,此刻卻又醒過來,揉著眼睛清醒了會兒,便叫阿秀將她放下,又抬頭看白鎮海,想了想,叫道:“鎮海……哥哥……”這回白鎮海卻答應了聲,望著幼春說道:“阿春是累了罷,正好到裡頭歇著睡會。”
幼春見他眉眼之中帶著溫和之氣,忍不住一笑,卻又看阿秀,遲疑問道:“大人?”
阿秀衝她一笑,緊緊握了她的手,抬頭不動聲色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勞煩了。”
阿秀便同白鎮海入內,與此同時,周遭有五六個人也跟著進到宅子裡頭,自也有專人把馬匹牽了去靠槽,喂水喂草料,白鎮海帶著阿秀同幼春到了裡屋,才說道:“這地方官兵一時半會找不到,我們等天明時候再走也好,海帥先歇一歇罷。”阿秀哪裡肯放心?都不知他懷著何等心思,便不欲去睡,抱著幼春問道:“你不是人在塗州麼,怎會來到此處?”白鎮海看了幼春一眼,說道:“我是為了一件事才來的……”幼春問道:“是什麼事?”白鎮海笑而不語,只看著阿秀,阿秀皺了皺眉,白鎮海卻起了身,說道:“海帥先安歇會兒,片刻我再來。”
他徑直出門而去,只剩下阿秀同幼春留在屋內。阿秀心事重重,便抱著幼春到了床邊,說道:“春兒,先歇息一會兒,我瞧你都困了。”
幼春偎在他懷中,聞言轉頭看阿秀,說道:“大人……”雖然有些迷糊,又和白鎮海白元蛟相見有些驚訝,但是什麼卻都比不上阿秀緊要。
幼春跟阿秀分別多日,日思夜想,此番終於相見,想到阿秀以後便在身邊不會離開,心頭歡喜真是難以言喻,便顧不得許多,伸手將他的腰抱了,說道:“大人,我真高興。”
阿秀心中本來顧慮重重,見幼春如此,卻欣然一笑,幼春的臉在阿秀胸前蹭了兩下,忽地覺得有點不妥,手在阿秀背上撫摸了會兒,慢慢縮回來,接著桌上的蠟燭看了看,頓時震驚叫道:“血!大人!”
阿秀也驚了驚,暗叫不好。幼春看看手,又看看阿秀,才急忙轉頭去看阿秀背部,卻見阿秀淡黃色的衫子上,濡溼了一片血跡,那血流下來,一直蔓延到了腰部,幼春這樣一伸手瞬間才摸到了。
阿秀急忙說道:“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