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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瑜抬手放去時,卻也只能將一小截書角擱上隔板,廣袖下大半截雪白的胳膊已裸露在外。
她意識到不妥,方要收回手,身後的人卻上前了一步,長臂一抬,箭袖略顯粗糲的布料蹭過她手臂肌膚,骨節分明的五指搭上書脊,將那冊經書推放進了書架。
溫瑜手臂被那布料的觸感驚起一陣戰慄,在這變故後下意識轉身,卻發現身後人還未退開,那高大的身形便似一堵鐵壁,將她困在了他胸膛和這緊靠石壁的書櫥之間。
從視窗吹進的風拂滅了對方手上端著的銅燈,禪房在這瞬間陷入了一片暗沉。
她心口一跳,終於覺出些不對勁兒來。
昏暗中誰都沒說話,更像是一場沉默的僵持,那些在抖落的呼吸裡滋生出的曖昧,便在這寂靜中鋪展蔓延開來。
對方氣息很沉,溫瑜只是同他呼吸著這片狹小空間裡同樣的空氣,便也慢慢感覺到了那陣熱意。
她一隻手還撐在身後書架的隔板上,那種被野獸籠罩並盯住的感覺,讓她本能地覺著危險,整個人不由得地往後靠去,那沾著髮絲裸露在外的雪頸,卻不慎擦過一朵白曇,花瓣的涼意讓她微側了頸子,不受控制地打了個戰慄。
暗沉中溫瑜看不清蕭厲面上的神情,他低垂著眸子,卻將她花靨上每一寸細微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視線掠過她因驚愕微張的嫣紅唇瓣,落到那隨著她呼吸而微微發抖、膚色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頸上,他闃暗的眸中似有岩漿滾燙,鼻尖已冒出了汗,將手上那盞實心的黃銅佛燈燈柄捏得變了形,才找回幾分殘存的理智,說:“我自然知道自己該走怎樣的路。”
隨即後退一步。
那些無形的壓迫感和潮悶也都在這頃刻間退去,溫瑜只覺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她仍背靠著書櫥,垂下長睫沒看他,似也不知二人怎就忽陷進了這樣詭異的氣氛裡,微平復了些呼吸才道:“那便好,我這裡已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蕭厲還沒動,院外便已傳來了小沙彌的聲音:“女施主可在?方丈聽聞施主要下山了,替施主備了份薄禮。”
溫瑜朝外看了一眼,應了聲“在的”,藉故先避了出去。
蕭厲聽著外邊傳來的說話
聲,抬眸看向先前擦過溫瑜脖頸的那朵白曇,伸手摘下,揉爛了一把送進嘴裡吞下,撐著後窗翻了出去。()
溫瑜拿了菩提寺方丈的贈禮回房時,便見屋內已沒了人,只餘後窗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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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鬆了口氣,放下方丈的贈禮,輕攏了眉心再次朝書櫥那裡看去時,本是隨意一掃,卻發現曇花被折了一朵,光禿禿的細蔓垂落在那裡,甚是顯目。
溫瑜怔住,意識到什麼後,不知是出於隱慍還是別的情緒,頰邊忽隱隱發燙。
隨即眉心又攏得更緊了些,被一種更深的惶恐和憂慮所攫取。
蕭厲對她的那份心思,便像是那朵被折斷的曇花枝蔓一般,已明晃晃地露出了痕跡。
他……不可以喜歡她的。
便是喜歡,也必須死死藏在心底才行。
這南行的一路,除了山洞那一晚,他一直都把這份感情壓制得很好的,現在是怎麼了?
溫瑜抬手按在了額角。
他們馬上就要進入坪州,他這樣,若叫人瞧出端倪,只會給他自己招去禍端。
大梁舊臣們不可能容他對自己生出半點非分之想。
她同南陳雖只是場利益聯姻,但陳王若知了,也必留不得他性命。
這也是她先前希望蕭厲就留在坪州的原因之一。
他若留在坪州,時間長了,或許就忘了她,他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