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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七了,他孩子都已經七歲了。”
歲月在他臉上還真不留痕跡,尤溫抿唇片刻:“他比師兄大三歲。”三年,一個人比之自己能有多大進步尤溫是知道的,那一個人比之另一個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潛龍在淵(下)
他們散步時步履緩慢,這會卻是飛快,尤溫到了正殿之外便被攔下了。
攔人的恭恭敬敬的道:“尤師兄,掌門與長老正與大師兄談話,不讓打攪。”
尤溫憂心似焚,卻也只能等在殿外。
大概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吳秋略便怡怡然走了出來,眾弟子早聞訊趕了過來,見到大師兄紛紛拜見。
吳秋略一眼就瞅見了尤溫,面上一笑,對這眾人拱手道:“讓師弟們擔心了。”
吳秋略在華山一直以掌門繼承人培養,自然威望不低,只是一年未曾聞得訊息,長老更是下了禁令不讓華山弟子們提這位師兄,眾人只道他是犯了什麼門規,又不明白他究竟犯了什麼錯,今天見他回來雖不由心安,但心中也是好奇。
“大師兄回來,肯定能手刃那魔教賊人。”雲斐道。
程思秦再拱手見禮:“那是必定,不知道大師兄作何打算?”
“我已與師父商量,明日巳時便與那小魔頭決一死戰。”吳秋略笑嘻嘻的回答道:“到時候你們也來觀戰,看我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頭屁股,叫他屁滾尿流的滾下我華山。”
眾人大笑。
敘舊完畢,吳秋略便回了自己院子。
院中倒是收拾的乾乾淨淨,牟離歡歡喜喜的拿著雞毛撣子東撥撥,西弄弄,對大師兄回來之事很是歡喜,按照他的話來說便是:“免得他人覬覦掌門之位。”
吳秋略好笑,止住了他的動作,吩咐人自己去練功,又在院子裡佇立了許久。
窗臺有花,是師秋華十六歲時給他種的,屋內懸劍,是師伯尤劍逸提醒他時時刻刻警敏,師孃還在世時常來他院子,幫他曬被子打掃院子,他屋子大門上,還有尤溫那個外星人刻下的歪歪扭扭的大字師父對他教養之恩,更是大於天。
他對華山感情深厚,豈是一朝一夕能忘?
傍晚後,尤溫提著一壺酒來尋他,吳秋略哈哈一笑,與尤溫就著院中的石凳坐了下來,賞花賞月喂蚊子。
尤溫給他倒了一碗酒:“大師兄不該回來。”
吳秋略笑道:“我是華山首徒,我師父你掌門師伯都沒踹我出華山,你倒是敢除了我的名?”
尤溫抿唇:“是我無用,大師兄明明已與南宮兄一起浪跡天涯。”若是他有七分把握,吳秋略肯定還在外逍遙自在。
吳秋略道:“以後自然多的是機會。”
尤溫一頓,端起酒杯也不敬酒,直接一飲而盡。
吳秋略又給尤溫倒了杯酒:“你慢點喝,怎麼飲酒老跟拼命一樣?”
尤溫心中不爽,憋了半天的話衝口而出:“難道你就不怕負了南宮樾?”
吳秋略握杯之手頓緊。
尤溫心道你倒是捨得也不該是這個樣子,只是他看吳秋略眼神失落自己也是難受,他與大師兄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在這華山之中最是親近,可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怎麼能看他去以命相搏?
更何況,大師兄還有南宮樾。
吳秋略垂下眼眸,他平時都是一個灑脫之人,但到了這一刻,卻難以捨得。
人生只要得了,便知道舍的痛苦。
尤溫不知再說什麼,只能陪著吳秋略苦悶。
吳秋略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不能忘了華山,也不能忘了他。”這話語調悲涼,吳秋略自己聽的都好笑,於是笑了出來,他手中再緊,目光冷然:“所以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