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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數次想過我們的重逢,卻從沒想過,我鼓起勇氣,呼喚你的姓名,你已不記得我。
我寧願你是個薄情負心,夜裡拋棄情人的漢子,也不願你是個忘掉過往的愚人。拋棄了我,證明你的世界有過我,忘記了我,你的世界再沒白骨這個人。
眼淚,不爭氣的掉落,三百六十年的日夜相隨,三百六十年後的對面不識,造化玩了一場無聊的遊戲,傷害那用情至深的人。
白骨看著金蟬子迷茫的表情,說道:“些許,我認錯人了也未可知,你長得極像我一位故人。方才多有失態,還望諸位見諒。”
忘了也好,妖佛有別。
忘了也好,各自珍重。
“孽緣啊,孽緣。”鬼母嘆息了一聲,三百六十年的相依相隨,就被西方佛祖生生斬斷了。
縱然愛情千般藕斷絲連,哪經得起一刀兩斷。
金蟬子看著眼前的女妖,明明陌生的臉龐,卻又如此的熟悉,似乎,曾經見過,似乎,曾經……金蟬子努力去回想,自出生到現在,每一個點滴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落入無啟國的金蟬子,得無啟國大族長傳授修行之法,修習最正統的道教法門,三百年以後,在族中修得人形。恰逢西方佛祖路過,感念自己天資卓絕,收為弟子,後隨師父上靈山修佛。
在金蟬子平淡的三百六十年中,並沒有白骨這個女人。
對無啟國中的女性,他記得清清楚楚,音容相貌都熟悉無比,和眼前女妖相像的都不曾有一個。
聽得眼前的女妖說認錯人,金蟬子心中一空,認錯了麼?道:“無妨,天下間芸芸眾生,遇到相似之人,總是會有的,還未請教施主名號。”
“連名字都不記得了嗎?”白骨低下頭,喃喃道,忽而又仰起臉,滿懷希翼地笑道:“我叫白骨,因為我是白骨修成的妖。”
女妖的笑,金蟬子想起某個清晨遠遠飄來的白荷香,心神一動。
一種叫記憶的東西再次回滾,依然是那些人,那些事,好像忘了某些人,某些事。
啪,心裡面似乎開啟了一扇門,門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孫悟空聞言,笑道:“哈哈,幸好你師父不是我師父,要不然,老孫我的名號,不就成了石猴,俗氣,遠不及孫悟空聽得有意味。”
鬼母笑道:“你這猴兒,別人說話,你插什麼嘴?”
孫悟空道:“好了,不說,不說。”
白骨緊張地看著金蟬子,金蟬子眼中依然是迷茫的陌生,心中嘆息了一聲。
鬼母旁觀者清,雖不明所以然,但也知曉個大概,她喜歡眼前的姑娘,道:“再次相遇,也是緣分,眾人既然已經認識,不妨坐下來,一起喝杯老酒。”
孫悟空道:“好說好說,早早喝了酒,我也好回師門覆命。”
鬼母笑道:“果然是隻猴兒,猴性難改,嘰咕,將今晨的鬼兒取來,與眾人分食。”
獨眼小鬼應承一聲,推門出去,少頃,手裡面託著琉璃撒金盤進來,上面蓋了紅絲掐銀帕。
鬼母道:“你們口福,今日的十個鬼兒,尚且剩五個,正好一人分食一個,吃得好了,來日可要念鬼母的好。”
孫悟空跳起來,道:“我來瞧瞧,是何寶貝?值得這般遮遮掩掩。”
孫悟空拉開紅絲掐銀帕,只見盤子裡面或坐或臥、或躺或立的託了五個小嬰兒,個個有初生嬰兒大小。
孫悟空道:“不當人子,不當人子,如何吃得這尚不足月的嬰兒。”楊蓮更是嚇得躲在孫悟空後面,怯怯地看著鬼母。
金蟬子笑道:“你這猴頭,少了見識,徒惹人笑話,眼前的鬼兒,並非嬰兒,而是鬼母早上成產小的小鬼……”
楊蓮怯怯地道:“那